“可耕种的土地存在上限，粮食产量存在上限，生存空间存在上限，就连艾欧尼亚之灵可承载的人口也存在上限。”

“维护均衡必有牺牲，是因为艾欧尼亚资源有限。”

“没法养活那么多人，超出的人口必须想办法清除。”

“否则破坏了均衡，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韩昆慢慢道出艾欧尼亚存在的问题。

“艾欧尼亚以往的解决资源不够的办法简单粗暴。”

“作为统治者的贵族老爷，会有意的通过各种手段强行控制人口。”

“为了方便控制，老爷们会大搞土地兼并，把所有土地攥在自己手里。”

“一旦人口过多，就会残酷压榨治下的贫民，大放砍头贷，把他们强行剥削致死。”

“人为制造被开除人籍的贱民，用残酷的现实逼着他们去死，并剥夺他们繁衍生息的基本人权。”

“通过源源不断的牺牲贫民跟贱民，保持人口不超过红线，从而维持住均衡。”

“嗯，为了降低反抗，让人乖乖去死，还大搞精神压迫。”

“用宗教、教条、规则，奴役艾欧尼亚人的精神，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悲催遭遇是活该。”

“只能寄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

韩昆喝了一口茶，对艾欧尼亚维持均衡的做法大为不满。

逼人去死还不够，还得逼去死的人说谢谢。

慎跟劫没有说话，他们作为大师，也是统治阶级，自然知道维护均衡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韩昆说的话不好听，却是事实，无从反驳。

维护均衡确实需要牺牲，但从没人说过为什么一定是无产者牺牲，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

“那么，变革之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沉默片刻，劫大师看着韩昆，希望能听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想解决艾欧尼亚的问题，首先得先明白，一个人要活着最基本的需要是什么？”

韩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开始提问。

慎：“土地，粮食！”

劫：“工作？”

两人结合自己的经历给出了答案。

“都对，也都不对，我认为应该是资源，或者说货币。”

“使用货币就可以让艾欧尼亚人获得生存所需的资源。”

“目前，我们的做法是采用贸易，利用工业品交换贵族老爷粮仓里多出来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