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憋闷吗?听说他马上要跟沈初夏离婚了。

那两个孩子,也一股脑儿扔给他了。

沈初夏收拾包袱,打算回知青点去了。”

林盼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

“当年他俩做得那么决绝,还以为是天造地设的真爱,结果呢?

也就撑了一年多,真是可笑。”

顾墨白眸光一暗,倾身向前,轻轻咬住她的下唇,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别再想他们了。”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林盼盼瞬间沉沦,屋内的温度急剧攀升,两人在夜色中纠缠,荒唐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屋子。

林盼盼扶着酸痛的腰,双腿发软地从床上下来。

屋外传来林峰洪亮的声音:“姑奶奶,您醒了没?昨天不是说要进山,今天还去不去茅台酒厂了?”

林盼盼狠狠瞪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顾墨白,没好气地应道:“去,当然去!”

茅台酒厂远在贵州赤水河畔,与东北相隔万水千山。

一行人先是搭乘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在铁轨上疾驰,车窗外的景色从黑土地,逐渐变成连绵起伏的丘陵。

而后又换乘汽车,沿着山路前行,寒意渐渐被湿润的暖风吹散,映入眼帘的是翠竹和清澈见底的溪流。

1974年的茅台酒厂,在时代的浪潮中稳步前行。

厂门并不气派,一走进厂区,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厂房是朴素的砖瓦房,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戴着白色帽子,在各个生产车间里忙碌穿梭。

酒窖里,一排排棕色的大酒缸整齐排列,工人们熟练地翻醅、蒸煮,动作行云流水。

新酿的酒液从管道中汩汩流出,泛着晶莹的光泽,倒入酒坛的瞬间,溅起层层细腻的酒花。

仓库里,有的已经贴上了简单的标签,等待着运往全国各地。

领导热情地搓着手,脸上堆满笑意:“几位贵宾,欢迎欢迎,我这就带你们去酒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