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包厢房门被敲响,服务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好,您要的最大的碗拿来了,还需要吗?”
“要!”祝父掷地有声道,压根没管在场人的脸色。
白酒,脸盘大的碗。
劝酒的声音从包厢里传出,杯碗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动人。
酒过三巡,包厢的灯光都变得眩晕起来。
祝好虽心底别扭着,到底还是忍不住看向已经喝了三大碗的唐颂。
此刻耳畔是前所未有的寂静。
完全没有唐颂的心声,连轻微的狼嚎都没了。
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安静的时刻。
祝父也喝得脸红脖子粗,醉醺醺的模样,没了之前的谨慎,拿着酒瓶往唐颂身边凑,一把揽上唐颂的肩,重重拍了拍。
“唐颂……你怎么会和我女儿成为朋友呢?你看起来可不像个学生……还……嗝……那么老……嗝……”
祝好盯着祝父那酒后毫无遮拦的嘴,眉眼抽了抽,连忙起身,冲一旁吃瓜的祝鸿使了个眼色。
祝鸿当没看见似的,继续埋头吃瓜。
这瓜好啊!这瓜甜!
祝鸿盯着手里最后一片西瓜,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后,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抬眸瞥了眼晕晕乎乎的祝父。
“爸,你喝醉了,我们回家吧。”祝鸿起身,接过祝父,半拖半拽地将人扛在背上。
被刘海遮住一半的眸子,不经意扫了眼安静坐在座位上的唐颂,嘴角紧绷,“姐,我们回家了。”
话音落下,祝母推开包厢的门,看了眼桌上几乎未动过的饭菜,轻声叹气,“好好,收银员说我们这桌的钱已经付了,是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付的,他说他是唐颂的助理朱清。”
祝好抿抿唇,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哼!”祝鸿嘴里轻嗤出声,满是不屑。
祝母抬眸,担忧地看了眼祝鸿背上发酒疯的祝父。
“我还能喝!!”祝父猛的仰头,手虚握成拳,对着空气举杯,“我年纪老了,身体可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