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被清理干净,露出青石板的地面,地面上有一块青铜门,门板上雕刻着深深的封印符纹,一道深刻的刀痕横切过门板,破坏了符纹。
伸手拉开那道门板,一股热风扑面,闷在地底的热度在夜间更明显。
双手微翻,祝融童子落地,手牵手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宁小夕缓步跟在俩童子身后走了下去。
越走温度越高,祝融童子欢快的情绪感染到了宁小夕,让她的心情也雀跃起来。
百余阶台阶直直的通到一处宽广的大厅,宁小夕站在石板路上,看着深深的沟壑和沟壑内的累累白骨,沉默了。
两条长有百丈的沟壑,中间一条石板路直通一处放着棺椁的平台。
祝融童子已走过石板路,站在了那棺椁边。
宁小夕踏上石板路,一阵的热风吹过,风中有凄厉的惨嚎,有绝望的哭泣,有肝肠寸断的祈求,更有冲天的怒火。
脚落在石板上清晰的符纹上,灵力翻涌,眼前一片光影掠过。
一个垂髫小童,手握砍刀,斩在了一个耄耋老者的脖颈处,鲜血喷洒了小童满身,染红了他的身体他的眼。猩红的眼中有着无边的疯狂,咬牙转头又去砍伸出双手要抱住他的女子。眼中流出血泪,砍刀砍入女子胸口,入肉并不深,只是鲜血扑面而来,将他稚嫩的小脸儿也染红了。
一把柴刀从后面砍断了小童的脖子,染血的脸上是两行看不出痕迹的血泪,他的头颅落在了女子怀中。女子紧紧抱着那头颅倒地,却不忘翻身,用自己已经露出脊柱的身体躺倒在石板上,护住胸口处的头颅不落地。
手拿柴刀的高大汉子踩着满地的鲜血砍杀着每个出现在眼前的人,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侵染得他的手滑润无比,已经握不住刀柄,再一次砍在面前一个瘦小男子的头颅上时,湿滑的手已经无法拔出被卡住的柴刀。
一根木枪直接透体而出,刺破了他的心脏。疯狂的老者穿过他的身体扑在瘦小男子的身上,替已经咽气的瘦小男子挡住了纷乱落下的菜刀、砍刀。
左边的沟壑内,一个孕妇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奋力扒拉了几具尸体挡在自己身前,却让滑出体内婴孩落在了地面上,凄惨的婴儿嚎哭引来了两个双眼血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