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朝阳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一岁的孩子,韩婕妤有意无意忽略了这一点,她只觉得皇上太偏心了,皇后装模做样。
可到底吃一堑长一智,被皇后收拾了好几次,韩婕妤纵使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说话时迂回了不少。
李婕妤浅笑,带了些疑惑,“韩婕妤这话有些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听不大懂。”
李婕妤心中好笑,韩婕妤这是想让她出头,明里暗里挑拨她,可也实在是过于浅显了些。
“李婕妤听不懂,我倒听懂了。”
原本正喝茶的裴抒把茶盖叩在茶杯上,将茶盏搁在桌面上,她淡淡看着韩婕妤,“韩婕妤是在怪怨朝阳把皇上带去清河宫?”
韩婕妤心中这么想,面上却不敢承认,她脸色带了几分惶恐,“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却没说明白,是不敢怪怨呢,还是没有怪怨的意思呢?
裴抒直接按后者算,她问道:“不怪怨朝阳,那就是怪怨皇上了?”
韩婕妤脸上的惶恐更甚,她哪儿敢怪皇上,“娘娘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
不等韩婕妤把话说完,裴抒就道:“既不是怪怨朝阳和皇上,那你说这话是为了什么?想挑起李婕妤对我的仇恨?你在怪怨我?”
韩婕妤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娘娘,臣妾绝无任何怪怨的意思,臣妾只是和李婕妤开玩笑,打趣一句。”
裴抒不乐意听她说了,直言道:“好歹是天家妃嫔,心胸别那么狭窄,整日盯着这些。拿朝阳和大公主比,朝阳才一岁,话都不会说的年纪,和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计较,你也真好意思。”
裴抒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没一点不好意思,朝阳就是小,什么都不懂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