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了一声:“你真想知道吗?”
说话的工夫,他们便走出了那条被蜘蛛密布的走廊,来到一间状似祭室的房间内。房间两侧立着烛台,正前方是一扇极为沉重的木质大门,其上刻满了古老而繁复的花纹。
男人随手一挥,烛台上便窜起火苗,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亮了大半。
谢如晦这才看见房间一角躺着一具骷髅,上面还挂着残存的皮肉组织,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了。
“就这里吧。别乱跑,死了可没人管你。”男人说完,抬腿就要走。
谢如晦人都傻了:“不是,这哪里安全了?!”
“前有尸体,后有蜘蛛,这里不是最安全吗?”男人似乎被他逗笑了,嘴唇翘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该不会觉得,现在这宅子里还有真正意义上‘安全’的地方吧?”
男人走了。原路返回,又从那条满是蜘蛛的路上回去了。
谢如晦是没有那个胆子跟着他,他默默地和地面上那具骷髅老兄对视了一会儿,找了个和其相距最远的角落,瑟瑟发抖地蹲了下来。
烛台上的火焰静静燃烧着,整个房间内安静无比,连不远处走廊里蜘蛛爬动的声音都听不见。
谢如晦倚在墙上,看着那扇巨大而沉重的门,越看越觉得无比熟悉。他走过去试着推了推,如他所料,纹丝不动。
由于左镇潮先前对他的所作所为,谢如晦已经逐渐习惯在这种事上被打脸,竟然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回到角落里坐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终于彻底舒展开,他努力忽视掉那具骷髅,竭力闭眼催眠自己。
大概是一整日的奔波的确疲劳,又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哪怕此时不过是虚假的放松,随着时间推移,他竟然真的有了几分睡意。
最终,在缓缓摇晃的火焰中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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