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诫看到此消息,心头一紧。
心想她居然要一个人去闯东曦山庄?!
她武功很顶绝吗,刀山火海能来去自如?
东曦山庄虽喊的是名门正派的口号,里头的人就一定都是谦谦君子?
况且,就算他们都是谦谦君子,若抓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决然也是不会轻饶的!
还有,他都还没有告诉她跟池胤相关的,最新的线索,就贸然独往,跟无头苍蝇有什么区别?
大海捞针也要知道大概方位吧!
苏诫觉得那性情执拗的姑娘就是个指着南墙撞的傻瓜。
从十五岁沉睡起,就光长身体,没长脑子。
也不知道求个人——想去找弟弟,公子不搭理,不是还有手眼通天的苏诫哥哥嘛!
苏诫想着想着的烦,感情上她不接受他便罢了,如此大事上竟然都找不他!
失意的情绪简直达到了极点。
他怒冲冲地展开余下的信件,发现云渡在路上写给宿屿的,有时每日一封,有时两封,有时隔三天一封,内容都是一些见闻、经历、末尾是万古不变的告白的话。
然而,在这些字迹细小的信纸间,苏诫发现好几封里面都爬着刺目的字眼。
譬如她刚到彧国长乐郡的这一封:夜宿废庙,梦中觉腰身绞痛,忖是公子近身,惊喜转醒,竟见是大蛇偷袭,缠了腰……
又如她策马由官道南去这一封:长鞭快马,山道与匪遭遇,中计人仰马翻,险遭侵身辱节……
还有她刚到南国境内的一封:南人奸诈,骗了钱财欲劫色……
后面还有什么若非知晓赛娅经历,有前车之鉴,差点也被狡猾女人拐了转卖;
不知是哪处来历的奸贼,看见相貌不错的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抓起来,说是要卖给权贵做密奴等等听起来就教人胆战心惊的境遇。
最近的一封是在七日前,云渡说自己到了一个叫梓归城的地方,说在那里追查到了一点羡娘的踪迹,是一个典当行的商人告诉她。
说羡娘以前与其有生意上的来往,但是两人已经两年没见过了,前不久羡娘突然找上他,问他借了好大一笔钱,说要去一趟海外的丹夷国。
问当铺老板羡娘母子的路线,老板说她没说,但是羡娘在他家住了有好几日,羡娘走了以后他收拾屋子,发现羡娘在他家留下些奇奇怪怪的图纸,像是行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