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诫道:“不用。”
眼中凝着一抹冷色,又似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颓丧。
凄凉的眼光斜向云渡离开的方位,“让她去找她的心上人,我刚好看看,她是有多痴心。”
朝渊举起手:“拉我一把。这风雨突然没意思。”
渊将苏诫扶起,也看看他眼神追寻的方向,思量片刻,问:“表姑娘在竹月深找不到公子,一定会使用咱们竹月深的联络点给公子送信的,到时……”
苏诫眸中怒焰乍起,没好气道:
“自今日起,有关她的一切消息都不要告诉我,她爱去找谁便去找谁,爱上哪儿找便上哪儿找,我手里事如此多,谁又会来管一管我?”
“自她解除了误会,我便想着,待她接受了我的心意,我便安排一些事给她去做,让她也参与到这场笔书山河的豪赌中,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毕竟……”
苏诫低促地呼了一息,没再说下去。
“我连让她去做什么事都想好了,她倒好的很,潇潇洒洒一转身,找她情郎去了。走吧走吧,找不到宿屿,我看她回不回到我身边来!”
“我是愧歉她不假,可我的心力也是有限的。我熬了五六年,没一只手来抚慰一下我,我感觉自己就要枯了。”
“她不需要我为她顶天遮雨,觉得我是个死缠烂打的讨厌鬼,任我是荣是枯都不干她痛痒,且就让她自己去受受外面的风雨罢,教她体味体味无人疼爱的日子是什么样。”
说着,他还冷哼,仿似冷嘲热讽什么恨深怨重的仇人。
苏诫不察自己是第一次在云渡的事情上表现怨怼态度,渊却注意到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多话,但又很是心疼年轻人们的感情。
思思想想,他于是道:“属下知道公子终究是舍不得表姑娘难过的,您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真不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