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听了云渡的话,看她的眼神从漫不经心逐渐变得恻隐,又至叹息。
云渡不知自己在苏诫的圈套里劳累奔波,奔波中,内心还要承受“两个”重要的男人所带来的情感压力,思归却心里明镜似的亮。
那人……
自己爱作死便罢,竟也不让别人好过!
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好生歹毒的诡计!
思归本来还想再逗云渡玩玩,想到她已经这般可怜,玩闹心瞬间没了。
思归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招厌的人。
他自视甚高,不正眼瞧人,是因为他本来就“高”。
——他来自文明先进的世界,可以说是踩在此时代之人的肩膀上俯瞰因果轮回,莫说身边往来的人了,各国君主他都不屑仰目一瞥。
因为他们的命运,他知道。
他是潜心医学的人,对朝代更迭那些事乏于一顾。
既来之,则安之的古谚他刻心遵循。
是以,在这个龙争虎斗,兵戈扰攘的世界,
他要做的是把自己的生活过舒坦,
把心知手稔的本领传布,
让现代医学得以在这片落后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遍地开花,
让历史上那些因医疗条件不够发达而引生的悲剧得到一定的减免。
这正是为什么他形容总是精致华贵,生活处处讲究,不辞辛劳四地为民义诊,夜半挑灯撰写《万疾问典》,对徒弟们严厉苛刻等等的原因。
他要好的生活,也希望这世间的其他人都能好好地生活。
再说他不好好讲话的嘴。
真不是他不想好好讲话,属实是因为他生来就不爱讲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