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立马拉下脸,抬眸,“别拿你筷子给我夹菜,恶心。”
“恶心吗?方才不已经吃过我喂的菜了。”
登时,云渡脸一绿,磨齿低吼:“苏诫——”
“你不记得了,以前我还嚼食喂过你呢。”他故意招惹。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你少胡言。”
“你当时那么小,肯定不记得。我不仅嚼过食喂你,小时候亲你,口水还老掉你嘴里,然后你就……。”
云渡目瞪口呆,执箸的手青筋缓缓鼓起,簌簌抖动。
他还道:“你小时候真的好可爱好可爱,软软的,香香的,每次趁人不在,我就会用力嘬你,嘬你脸,你就咯咯笑,嘬你粉嘟嘟小嘴,你就瞪大眼睛,然后还是咯咯笑。”
“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可爱!我都亲不过来了,你长大我就不亲你了。
你会走之后,你也爱亲我,一见到我,咕噜一下就扑我怀里来。
我那时也小,你又圆滚滚的,猛地一撞上来,直接把我扑倒,压到了我身上,起都起不来。
你也不管我摔的痛不痛,捧住我脸使劲就嘬嘬嘬,亲够了才慢慢爬起来。我一度怀疑你是属狗的,就爱扑熟人。
但你对阿胤就不是对我这样,你每回扑他,都是要挠他,欺负他。
想起那时候,感觉才是人过的日子啊!现在……,呵,不过是在煎熬里觅希望。”苦叹。
初听他说那些“恶心事”,云渡本来做好了要揍他准备,听到后面,竟却意犹未尽。
但见他说起往事,满目载星河;说完往事,星眸笼雾纱。
她不忍凶他。
“因为许多这样的事,我不得不信咱们缘分天定。所以后来我不管见过多少人,不管他们形色有多特别,你都是最亮我眼的那一个。”苏诫说。
既是陈述往昔情感,也为借机表白。
情丝缠身,云渡没感到心动、温暖,只脊骨忽地一僵,绷得直直的,像被人抡了一闷棍,要晕厥。
她好嫌弃。
“唉,慕慕,”亲昵地唤,云渡瞧了苏诫一眼,他道,“记得我们被母亲撞见亲密前,你为我庆生的那个夜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