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年来,吕寨建立起的权威让我什么请求都不敢说。刚来吕寨,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思乡思亲之苦。我真傻,真的。”
向林嫂说了这么多,没有说到自己的请求,杨柏桡听着向林嫂的述说,却在回忆着初中时的课本,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前些日子,我终于壮着胆子向吕寨征粮队打探向村和林村的一切。呜呜呜…”
向林嫂的哭声将杨柏桡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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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晚了,晚了啊。我那可怜的孩儿,是不是?你告诉我。”
向林嫂再次跪下,呜咽之声渐渐变大,杨柏桡等了稍许,不提一言,待向林嫂情绪稍好,才说到:
“听军首下面的人说,向村被屠了对不对?你,你真的亲眼看见了?”
向林嫂不敢提,她一直想欺骗自己,但是这欺骗却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期盼。
“也是可怜人,为了探望父母,导致失联。”
杨柏桡想着在向村待着时,向东流和向蝶从未提及过向林嫂,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想来,也许是向东流父女对她的离去有着遗憾,或有着怨恨。
但想来想去,也许更多的是不理解的怨恨吧。
这悲苦的女性,原来一直被人曲解,被人主动选择了遗忘。
他不想继续欺骗向林嫂,那日夜间自己亲眼所见的惨状,这一辈子他也挥散不去。
带着怜悯,他点点头:“我亲眼所见。”
杨柏桡不想再说,但看着向林嫂对事情证实后失去神采的双目,他觉得,自己也许该说些什么。
“你那老伴,这么称呼不知对不对。向东流,他,带着回忆,带着痛苦,但死亡前必定回忆过你们的过去。”
“你孩儿,我并未发现她的尸体。”
后面的话杨柏桡没再说。
听到自己孩儿竟然还有可能活着,向林嫂失去神采的双目,渐渐有了一道明亮的光,这是她能坚持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呜呜呜,我苦命的孩儿啊,娘亲对不起你…”
呜咽声不止,杨柏桡不想继续停留,他的心很难受,这股难受是无能为力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