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嗤笑一声:“还挺痴情。”
“痴情?”
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待会儿让他知道,痴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人低声笑起来,笑声像是砂纸摩擦,刺耳又阴冷。
夜风卷着落叶刮过巷子,带起一阵窸窣的声响。
寸头男丢下烟头,用鞋底狠狠碾灭,火星迸溅,瞬间熄灭在水泥地上。
“待会儿别急着动手。”
他低声吩咐,
“先跟着,找个没人的地方。”
瘦高个儿点头:
“明白,不能在学校附近闹大。”
壮汉捏了捏拳头,指节粗大,骨节上还带着旧伤的疤痕:
“放心,我有分寸。”
巷子尽头,几个学生渐渐走远,笑声也消散在夜色里。
寸头男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阴冷。
“坤哥这次是真动怒了。”
瘦高个儿压低声音,“那小子敢在那么多人面前驳坤哥的面子,找死。”
寸头男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刀锋在路灯下泛着寒光。
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刀刃开合间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待会儿……”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狞笑,
“别弄出人命,但得让他记住,有些人,他惹不起。”
壮汉咧嘴一笑:
“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瘦高个儿搓了搓手,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三人不再说话,沉默地站在阴影里,像是潜伏的野兽,只等猎物出现。
远处,校园的钟声敲响,悠长的回音在夜色中扩散。
寸头男抬头看了眼时间,眼神愈发阴鸷。
“快了。”他低声说。
夜风渐冷,巷子里的气氛却愈发紧绷。
他们,在等一个人。
而那个人...苏泽,学校完全就没去!
直接回家了。
几个人一直等到凌晨,连苏泽的影子都没看到。
... ...
一个星期的时间,眨眼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