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攥着手机的手背暴起青筋。

去年过年的时候,堂哥说要合伙开洗车场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人喷着酒气搂他肩膀:

“咱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呐。”

卧槽!

这群狗比亲戚。

苏泽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向柳依依道:“车借我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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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直接点头,对司机道,“借他吧。”

司机:“???!”’

“二十分钟。”

很快,苏泽他钻进驾驶座狠狠带上车门,仪表盘蓝光映着森冷的脸,

“跟婕妤说,我给她带糖炒栗子。”

电话挂断前最后传来的是芬婶的叹息:

“她今早还跟人说你在谈大项目别打扰...这傻丫头...”

苏泽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泛出青白,车载蓝牙里传出芬婶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他的记忆像被撬开的棺材,

腐臭的往事混着汽油味涌上来。

前世,在他去世的时候,整个病房,就洛婕妤那丫头一个人,带着甜甜。

想到这一幕。

三十七度高温里,他竟打了个寒颤。

前世ICU的消毒水味仿佛还堵在鼻腔,浑身插满管子的最后时刻,耳边此起彼伏的是亲戚们争夺监护权的嘶吼。

“他名下两套房该归族里保管!”

“存款得先还我家垫的医药费!”

那些沾着唾沫星子的手指,此刻正在敲打他妻子的门。

“小黄毛你听见没?”

芬婶突然提高的嗓音刺破回忆,

“他们开始踹门了。”

“芬婶,”

苏泽开始猛打方向盘,直接抢了柳依依司机的车,开口道:“把手机贴门缝上。”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响动,中年妇女的嘟囔混着拍门声突然清晰:

“装什么清高!当年要不是我们老苏家...”

柳依依眼瞅着事情不对,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我和你一起去。”

她一直是苏泽自己人,看着她上车,苏泽根本没说话。

只是踩着油门。

顿时,轮胎摩擦声像野兽低吼。

司机在后一脸懵逼:“喂........................!!!”

“我还没有........上车啊!”

但下一瞬。

车子已是渐行渐远。

这边。

苏泽让芬婶开着免提,对电话里吼着。

“堂姐是吧?”

苏泽一脚油门超过货柜车,后视镜映出他淬冰的眼睛,“过年的时候,我放寒假,你儿子急性肺炎,是谁给钱送你们去省医院?”

拍门声戛然而止。

“三叔公。”

他咬肌绷出凌厉线条,“你对我说你屋顶漏水,我找的施工队额外做了全套防水,发票还在我书房第三个抽屉。”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透过电波传来,夹杂着细碎的脚步挪动声。

前世也是这样,当他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时,

这群人翻遍了他的书房!

医生在叫人来签字动手术的时候,这群吊毛,居然在计划着分掉苏泽的财产!!

说真的,苏泽原来是小黄毛,一无是处不受亲戚待见也正常,可是...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也没有权利享受苏泽任何的一点好处!!

“小泽啊...”

电话这边,三叔公苍老的声音刚响起就被他掐断。

“去年清明扫墓,您说老宅要修缮祠堂。”

苏泽开着车,拿着手机道,“我寄了五千块,银行流水需要现在调出来吗?”

“诶,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点吗?”

“苏泽啊,你一直躲着,我们也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所以啊。”

“就上面了,你别见怪。”

“咱们这帮亲戚都难,靠你提携。”

“你家小媳妇不开门,我们就自己进去了嗷~”

那边的声音说着。

下一瞬。

蓝牙突然传来重物砸门声,芬婶急促的声音传来到,“他们要撬锁!”

苏泽也是急了,立刻对着电话怒吼道,“都给我听着!”

“过年借的钱不用还了。”

拍门声变成兴奋的骚动,隐约听见堂姐尖着嗓子问:“当真?”

“当然。”

苏泽碾过减速带颠起手机,一想到洛婕妤,他就急得立刻开口,“但从此我们两清,谁敢再碰我妻子.......”

此时。

轮胎发出刺耳摩擦声,大奔横停在高速入口。

在等闸机的这一刻。

苏泽无比阴冷的开口,

“你们都会死的很难看!!”

“我会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