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点左右,经过2个多小时的步行,蒋梦言终于到达了放鹰台公社的街面。他来到父亲蒋和顺工作的供销社杂货门市前,高亢的童声喊出:“老爸!我来了!爸----爸!我来了!”
数声过后,既不见人影,也不见回答。
蒋和顺一定是带顾客去到门店后院陶瓷货场去选货去了。蒋梦言当然不急,他敞开用二哥的旧衣服改成的的外套,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市门边放着的一个厚实的陶土坛子上。
刚刚坐下,蒋和顺就从后院来了,他见到自己的小儿子,又惊又喜:“老七,是你来了!哪个带你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我自己从坛子口走来的!”
“啊!你一个人来的?你才六岁,你好大的胆子!”说着,就走向前来,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这有什么,这条路我跟着哥哥姐姐们走过几回了。”
“那你妈妈知不知道你出来呀?”
“我跟同年姆妈说了的。”
“同年姆妈咋没有拦下你!”
“拦了,我跑的快,被我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