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快中午的时候陶爱国拍着桌子嚷嚷没喝够,叫何富顺把藏的那两瓶酒都拿出来。何富顺怎么肯,磨磨蹭蹭不动地方。
贺兰温柔劝着陶爱国:“不能再喝了,先回屋睡一觉醒醒酒再说。”说着她就要将陶爱国架去西屋炕上。
贾五急忙说道:“我来吧。”
“好,那我把咱爸也送过去。”说着贺兰拖起早就醉成一滩烂泥的何富顺,踉踉跄跄往西屋走去。
将两个人放在西屋的炕上,贺兰还不忘仔细的为他们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贾五见状酒气上头,扑棱一下在炕上躺平,说道:“我也要。”
贺兰给他也扯了一床被子盖上,贾五抓着她细嫩的小手揉搓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西屋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贺兰当机立断走进厨房,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热了热端去东屋拿给蒋梅和秦家明。
蒋梅见她身后没有人,眼泪扑簌簌就往下掉,“怎么办啊,何富顺找来了,他找来了。”
对姜妙英来说何富顺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一场长达二十年的噩梦,以至于即便她改名换姓变成了蒋梅,也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才彻底从噩梦中醒来。
然而短短五年之后,她的噩梦就又卷土重来了。
贺兰知道何富顺对蒋梅造成的心理阴影很严重,但她没想到除了心理方面,蒋梅在生理上对何富顺的排斥同样很严重。她一直在发烧,吃了退烧药会好过一会儿,药效褪去后体温依然会缓慢上升。
一晚加一个上午的时间,蒋梅的双唇已经烧到干裂起皮,润唇膏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勉强喝下一点水,然后抓着秦家明或贺兰的手不断重复何富顺找来了这句话。
贺兰眼眶泛红,拆了两片安眠药给蒋梅吃,在她睡着后又对秦家明说道:“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守着咱妈,不许出房门一步。”
秦家明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按住贺兰的手坚定说道:“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