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这样一个人,这样一来,也不会被她反反复复的折磨了。
那个没心肝的小媳妇儿总说他们两个是什么“老夫老妻”的,可对但拓来说,他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她,都会庆幸,她还在身边,庆幸她没有像她无声无息出现的那天一样,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但拓看着元梅,觉得她是那么鲜活,那么踏实,可只要看不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是那么遥远,那么缥缈……一个人,就那样,忽近忽远,忽冷忽热的……难受的人恨不得死了。
什么人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折磨?没有人受得了!尤其是他但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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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能怎么办呢?爱都爱了,一颗心也给她了,后悔都晚了,收不回来了。
那个不省心的小媳妇儿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作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管的多了她不开心,不高兴,不愿意,管的少了她又会弄伤自己,怎样都不行……这女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气人!”
但拓越想越上火,语气也越发严厉,凶的元梅一声都不敢吭。好在到底是自家老公,元梅也没那么心虚,被训了两句以后,她就先不乐意了,重重的用脚尖蹬着地板抱怨道:“你怎么这样呢?王安全说完你又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平时也没少受伤啊,你俩要每次都这么嘟囔我,我还活不活了?”
:“因为你阔以不受伤噻!”拓子哥丝毫没有因对面的人是自家媳妇儿而留情,凶巴巴的压着嗓子怒道:“你为拉羊要把个人烫到起?”
元梅一听他这个动静,立马就怂了,可怜巴巴的吭叽吭叽撒娇:“呜~哼~~人家错了嘛,我都已经烫着了,你还说~我~本来就疼,你一凶我,我心情就更不好了。
你哄~哄~我嘛~~~幺妹儿最爱的就是拓子哥了~人家最在意拓子哥的想法了嘛~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拓子哥:“……”
狗日哩!去球哩生气,生拉羊狗卵气?想东想西做拉羊赅?都个我嘞小媳妇儿凶哩不开心了噻!我真不是东西!搞拉羊嘛?烫都烫喽,也没的办法回到没的烫到哩时候,凶她做哈子嘛?
拓子哥后悔,拓子哥心软,拓子哥无奈,拓子哥开始温声软语的哄他家心情不好了的小媳妇儿。
耳朵里听着她家老公轻声细语的哄着,元梅这一天被几个糟心的小崽子哭的烦闷不已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的眼光就是好,上来就选了一个最会疼人的。
元梅这人多少有点欺软怕硬,一黏上自家老公,知道他哄着自己,她顿感自己占据了主动权,不依不饶的央着他哄了自己好半天,说的她拓子哥嘴巴都干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
一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了两双哀怨的眼睛。
王安全是因为生气,沈星则是因为被他小梅姐丢给这个狂暴状态持续中的安全哥,吓的。
元梅心情颇为愉悦的咧嘴一笑,这会儿也不烦王安全磨叽了,就那么开开心心的从冰箱里掏出一盒子葡萄丢给王安全,毫不客气的使唤道:“去给我洗点葡萄吃。”
兔子精冷着脸,怒瞪那个他觉得马上就要把自己那条狗命作没了的缺心眼老大,见对方傻不拉几的咧嘴傻笑,还一个劲的指着厨房的方向,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认命的提溜着葡萄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