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帝的贴身虞侍小声回答着,只是她的心里却远不如面上平静。
很快,一场皇权的更迭就又要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想到几十年前的那场更迭,她就不由得心里发颤。
可惜,作为陛下的贴身虞侍,她没有逃避的机会。
要么活着陪陛下完成这场更替,要么在宫变中因为护着陛下而死。
夏安帝想着如今安排好的一切,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如今,能安排的都安排了。
除了她的霄儿,她最疼爱的孩子。
“吩咐下去,今夜去一趟学士府。”
虞侍对于这个吩咐也不觉得惊讶,轻声应着。
“如今,我们就等着看谁能在这场更替中获胜了。”
“这个位置啊,朕也是坐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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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帝每每说这话的时候,虞侍都是不敢插嘴的。
只是这次夏安帝却追问她,“你说小十一若是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她会后悔吗?”
“等她到了朕这个年纪,会不会后悔年轻时因为一点恩情就草率的将自己困在了皇宫里?”
虞侍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死活不敢去接话。
心里也是一个劲的叫苦,这话叫她如何回答?
如今摆明了不管说什么陛下都不会高兴,她又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夏安帝得不到回应也只是朝窗外看了看,没有再追问。
“就是,到底委屈了泽儿。”
在与闻人宗政的交易中,凤玉泽这个儿子是筹码。
闻人宗政以迎娶凤玉泽为条件,答应帮着夏安帝作戏。
而夏安帝也在多番的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牺牲这儿子。
当然,也不算是完全的放弃,毕竟她看得出来,闻人宗政对于小九是有几分真心的。
真要嫁给闻人宗政,,小九往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对了,皇夫那里的药再加大剂量。”
“他与宫外的联系就彻底切断吧。”
语气平静的话一出口,虞侍就明白,陛下这是想要皇夫的命了。
不管这场宫变的结果如何,皇夫和皇夫的母家都得死。
“是,虞侍记住了!”
“原本伺候皇夫的虞侍也回禀过,皇夫如今是越发的神志不清了。”
可这话一出口,夏安帝就满是嘲讽的冷笑一声。
“神志不清?”
“他可真会挑时候啊,每每到要紧的关头他就神志不清。”
提起自己的皇夫,夏安帝的眼里满是恨意。
若不是他,她不会与伽罗天人永隔,更不会叫霄儿流落在外几十年。
虞侍低着头不敢再搭话,心里也是一阵的叹息。
宫里的这位皇夫啊,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有如今的处境,也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旁人。
夏安帝起身在殿里来回的在着,仿佛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平息自己心里的火气。
……
后宫里,萧侧君清点着凤玉泽的嫁妆。
“这个屏风不够精巧,换我库房里那件翡翠的来。”
“还有那鞋子,内务府的人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不要在里面绣花,穿着会不舒服的!”
萧侧君每说一句,身边跟着的虞仆就记一句。
“对了,叫你调教的几个虞仆如何了?”
“回侧君的话,已经差不多了,定能伺候好咱们皇子的。”
萧侧君的贴身虞仆小声的说着,顺带着扶萧侧君坐下。
“侧君折腾了这会儿了,坐下歇歇吧。”
萧侧君坐下后端着茶盏,嘴上还是不停的念叨着。
“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东西没有准备周全。”
他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几日他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却找不到根源。
他总是担心泽儿得婚事会有变故。
虞仆在这个时候忙出声安慰着自己主子。
“侧君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咱们皇子是有福气的,婚事必定会顺遂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萧侧君心里还是担忧。
“比起远嫁异国她乡的八皇子,咱们殿下能留在京中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了。”
“毕竟是时局不一样,侧夫还是要放宽心。”
能贴身跟着萧侧君伺候的虞仆也不是等闲之辈,对于有些东西也是能看明白的。
萧侧君闻言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想来是这几日没有睡好的缘故,总是会多想。”
“算了,我还是进去,歇歇,免得后日的宫晏再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