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同她交好的姐妹兄弟如今也没剩下几个了。
这同自己联系最多的一个,却是时常病痛。
虽说她在生死上看的很淡,可终究是人老了,在亲情上牵挂不少。
“我这身子,一直都是这样。”
“病殃殃的,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了,就这么混一日算一日吧。”
贤安皇子脸上挂着笑,无所谓的说着。
“郎中都一样,重药不敢开,只是开一些不痛不痒的药吊着。”
“所幸这些年我也想开了,就这么一副身子,怎么活不是活?”
他越说夏安帝的眉头皱的越紧。
“这叫什么话!可不许再说。”
“好好的日子不过,尽说些丧气话。”
夏安帝仿佛从自己这个弟弟脸上看出了灰败之气。
这种感觉叫她不安。
“好好好,臣弟不说了。”
“还是年轻时候好啊!那什么日子总是有颜色的。”
“苦是苦了点,可心里总有期待,盼着往后的日子。”
“哪里像如今,日子一眼见望到头了。”
贤安皇子感慨着,端起手边的酒水一饮而尽。
“咳咳~~。”
他喝的太猛,酒水又有些烈,很快就咳嗽起来。
“快!”
夏安帝忙让身边的虞仆给拍着顺其,脸上都是担忧。
贤安皇子止住了咳嗽,伸出手示意虞仆退下。
“人啊,不服老不行了!”
“这要是年轻的时候,这三坛五坛的都不在话下。”
他笑着摇头感慨起来,眼里全是对年轻时候的向往。
这话戳在了夏安帝的心窝子上。
“是啊!,还是年轻时候好啊……。”
正说着,虞侍来禀说大皇子和霍大人到了。
“快叫两个孩子进来。”
许是在贤安皇子话的影响下,夏安帝这会儿格外的好脾气。
对着霍然都用起了孩子这个词。
“儿臣给母皇请安!”
“臣霍然给陛下请安!”
两人齐齐站在夏安帝面前,格外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