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承岳斜靠在摇椅上,手中摩挲着古朴的葫芦,时不时抿上一口酒,葫芦碰撞摇椅扶手,发出清脆声响。
苏温言仰头望向夜空,明月如玉盘高悬,清辉倾洒。他深吸一口气,打破寂静:“俱叔,我明日就走了。” 声音在静谧的小院里传得很远。
俱承岳并未露出丝毫意外之色,依旧慢悠悠地晃着摇椅,葫芦嘴凑近唇边,小口小口喝着酒,脸上挂着温和笑意:“这么早吗?不多修养几日?”
苏温言转过头,看向俱承岳。月光下,俱承岳的眼神透着洞悉,仿佛早就料到他会离开。
苏温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不了,再在这儿待下去就不好了,说不定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俱承岳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鸟儿。
他摆了摆手,笑意渐收,神色变得严肃,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你小子要是想多休养一阵,完全没问题。我虽没一官半职,但护住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至少在这儿,你能安心休息。”
苏温言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略作思索,摇了摇头:“没事的,俱叔。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做自己的事了。其实这次来,本就是为了那件事。”
俱承岳听后,轻轻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带着几分醇厚的暖意:“男子汉大丈夫,确实该去闯闯,一直窝在这儿,可不是个办法。行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留你。但要是实在无处可去,就来这儿避避风头,我保你安全。”
苏温言心中感动,双手抱拳,对着俱承岳行了一礼:“小子多谢俱叔好意。要是真到了那地步,恐怕又得麻烦俱叔了。”
俱承岳哈哈笑着,再次摆了摆手:“麻烦什么!狗蛋和兮瑶那丫头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