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架旁,悬挂着一副斑驳的铠甲,甲片上的划痕清晰可见,那是岁月与战争留下的印记,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主人曾经的赫赫战功。
在营帐的中央,一张简易的木床榻被安置在厚厚的毛毡之上,榻上的被褥虽不奢华,但十分整洁。
此时,赵国公泰禾正斜倚靠在床榻之上,只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里衣。他的面容相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显然是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不过却依旧难掩那一身久经沙场的英气。
他一手拿着战报,眼神专注,想要要从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中看穿战场的每一处细节,一只手轻轻垂下,那是他受伤的那只,此时肩上还缠着一圈圈绷带。
“义父,世子殿下来了。” 郭修行礼开口说道,声音微微放轻,生怕惊扰到这位老将。
赵国公泰禾微微抬起眼眸,那眼眸中虽带着几分倦意,却依旧透着犀利与威严。他轻声开口说道:“请世子进来吧。” 说话间,他的嘴带动着那花白的胡须上下动着。
“喏。” 郭修行礼告退,来到了帐外,他笑着看向苏温言,脸上满是恭敬,说到:“世子殿下,里面请。”
苏温言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营帐。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他的脚步放得更轻,生怕惊扰到受伤的泰禾。很快,他来到了赵国公的床榻前。
苏温言抱拳行礼,目光中满是担忧,开口说道:“国公,你的伤可有什么大碍?”
泰禾看着进来的苏温言,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他摆了摆拿着战报的那只手,摇着头,声音爽朗地笑着说道:“哈哈哈,自然是无碍,我这老头身子骨可硬朗着呢。”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这咳嗽声却暴露了他身体的虚弱。
苏温言听见泰禾豪爽的话语,心中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
他凝视着泰禾的面容,看着那掩饰不住的疲惫,心中一阵刺痛。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