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战场的下方,苏温言和崔古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他们你来我往,已经连续交手了十几招。
两人均立于马背之上,随着马匹的腾挪,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渐渐形成了一片空旷之地。
四周的士兵们自发地为这场高手对决让出空间,只听得见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两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相互对望,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
崔古此时状态明显不佳,身上的盔甲有几处已经被划开,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内衬。
但他却依旧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张狂与不甘。
他手中长枪猛地一抬,枪尖直指苏温言,大声说道:“哈哈,你败了苏温言,想必要不了多久,你们元帅就会被我部下斩首,到时候乾军一乱,就凭你的部队能挡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长枪,试图用言语扰乱苏温言的心神。
苏温言脸色平静如常,没有丝毫变化,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崔古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不安。
他不紧不慢地淡淡开口,声音仿若从幽深谷底传来,透着丝丝寒意:“你真觉得你的手下真能斩了我们元帅?”
话语间,他微微挑起嘴角,那抹笑意似有还无,仿佛是对崔古无知的嘲讽。
与此同时,手中长戟在空中悠然划出一道弧线,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而后稳稳地向着崔古一指,冷冽的戟尖好似随时能穿透空气,直取对方性命。
“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后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受死吧,逆贼!”
话音刚落,苏温言双腿如钢铁般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那匹矫健的战马似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杀意,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而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崔古疾驰而去。
苏温言手中长戟被单手紧握,戟尖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那寒光仿若实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崔古面门,仿佛要将崔古整个人瞬间撕裂成碎片。
崔古听见苏温言的话,原本还想张嘴反驳,吐出几句狠话来维持自己的气势。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苏温言已然如鬼魅般杀到眼前。那长戟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好似一把巨大的利刃,瞬间划破空气,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般划过他的面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