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准确,信不信看你自己,我只是给你一个适当的解释而已。”
祝衔朝着窗帘看了一眼,“这个版式和颜色的窗帘在当今早已经过时,这种颜色没有那么亮,使用程度也并不低,应该是很早就安装在这间屋子了,是八九十年代大家所追随的那种质朴中带着些许的亮眼风格。”
“但是现在已经二零二七年,不管是窗帘的风格,还是早就应该老去的唐夫人,或者早就应该行动不便,机械老化的甜甜和宁先生,都不会保持的那么好。
这个屋子的位置就很偏僻,在他根据任务指引自己艰难的找到这个地方时,空气中的阴凉就已经让他感到不适。
这个家庭有问题才是最正常的。
“她也是木偶,是真实活过来的木偶,而不是机关堆叠起来,也不是像我们一样原本是人,被强行塞入了木偶。”
林泊喉结微动,咽了口唾沫,“分明都是木偶,她应该理解木偶复苏才对,怎么还会每天杀个木偶呢?”
小主,
“或许是副本规则,又或许压根不想和木偶扯上关系。”
“就像大部分人,好不容易从穷乡僻壤的地方艰难的飞出去,因为家庭原因受尽了歧视,结果最后艰难的成功了,反而还嫌弃自己的出身,嫌弃自己的家乡和家人一样。”
祝衔耐心的和他解释道:“像甜甜这种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的木偶,就更不可能放过同样有了生命的木偶,只有她承认的才是独一无二的。”
“……”
林泊沉默的闭上了嘴。
“好了,这件事暂时知道就行,不要过多的去想了。”
祝衔把东西利落的收起来,“要知道唐夫人那边是不是同样的问题也很简单,去找找他们的房间吧。书房我昨天已经去了,里面全是木头,没什么用也是浪费时间。”
“号。”
林泊点点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倒在了祝衔的肩膀上,两根随手一捏就能撇断的胳膊努力的抱住他的脖子,悠悠道:“好饿,好饿,好饿……我要流口水——口水?!”
祝衔把房间收拾的像是没来过一样,听见林泊又在喊饿,哭笑不得的拍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怎么?还真流口水了?我想说我就这一套衣服,你弄脏了得给我洗啊。”
“不是!我没!”
林泊“噌”的一下直起腰,双眼炯炯用神的看着祝衔,眼里的亮光都快要把他给灼烧掉一样。
他终于想起祝衔身上这道腥气是从哪里来的了!他刚闻过!没想到还是早说出“口水”二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你是不是也遇到那只大狗来追杀你了?就是很大的那种,纯黑色的藏獒,一点杂毛都没有,很凶很凶,会流口水的那种!”
那股腥气正是刚才突然蹦出来意图把他踩成木头渣渣的那只黑色藏獒身上发出来的臭味!臭狗的口水顺着锋利的獠牙掉在地上,口水开始发黑发臭也是这个味道!
“……是。”
祝衔无奈的轻笑一声,“还是被你问出了。”
“不我刚才也遇到一只特别大的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我还是把它解决了。”
林泊得意的耸耸肩,双手叉着腰扭动身体,“我变这么小都没觉得累,你这么大一个,怎么你都觉得累了?你是不是有点虚啊小伙子?看样子不太行啊。”
“……”
祝衔挑了下眉没说话。
林泊继续道:“你遇到的是什么?也是黑狗吗?”
祝衔:“狼。”
林泊:“狼?那你应该也能收拾吧?”
祝衔:“虎。”
林泊察觉到有点小问题,试探道:“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呢?虎还是呼?一声还是三声?”
“豹。”
“……”
林泊说不了话了,脸上的表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他摸了摸后脑勺,“嘶”了一声,像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好半天,他才有些奇怪的说道:“三、三个?”
“嗯。”
“三个你都解决了?这么牛?真的是你?你没开外挂?”
“嗯。”祝衔的声音里带着点笑,“对,是我,没开外挂。”
这下林泊总明白他为什么刚才看起来那么热那么虚弱了,他刚说的那几只动物没一个是好惹的,凶狠程度根本不亚于那只黑色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