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月色朦胧。
经历了三天大清理后的矿石镇,此刻前所未有的安宁。
曾经彻夜灯火通明的妓院,此刻早已空无一人,只余一片黑暗。
而另一边镇子上的地牢里,倒是人满为患。
地牢最底层。
这里潮湿而又阴冷,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地面铺满了黑泥,空气中都弥漫着腐朽与发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不过与地牢其他几层人挤人的景象不同,这一层里仅有两个犯人——弗朗·休斯与埃利·休斯。
“卡伦,你这个畜生!竟然把你的亲叔叔关在牢里!”
“那个毒妇,迟早会令整个休斯家族坠入深渊的!”
三天滴水未进的弗朗依旧双手抓着牢门中气十足的怒吼道。
毕竟他虽然已经是六十岁的老人,但早已成就超凡骑士的他,挨几天饿还是撑得住的。
如果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他甚至可以空手打烂面前锈迹斑斑的牢门。
“弗朗爷爷,您能不要再喊了吗?我想睡一会...”
隔壁牢房的埃利蜷缩着身体躺在干草上,冻的瑟瑟发抖道。
从小被赶出城堡没有接受贵族精英教育,又无人管教沉迷女色早早耗尽元气的他,仅仅就职了一个骑士学徒的凡人职介。
三天滴水未进,连平民果腹的黑面包都没有,再加上地牢阴冷潮湿的环境,他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极度的虚弱。
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几天功夫,他就可以去见他的不孝爹了。
该死!你当时要是好好的不去轻薄婶婶,我这会说不定都是领主了!
“唉.....”弗朗怒其不争的瞪了一眼冻到直打哆嗦,明显发烧了的埃利。
随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停止了怒吼。
虽然埃利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典型,但毕竟身上流淌着休斯家族的血脉,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因此多少也有几分亲情与关心在。
“卡伦那家伙耳根子软没有主见,是断不可能做出将叔侄下狱这样出格的行为,只能是丹妮尔·玛莎那个女人在背后引导。”
“卡伦这家伙....怎么连续两个妻子都是毒妇,这家伙身上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恩赐吗?”
冷静下来后,弗朗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