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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缥缈,湛蓝的天色渐深。随着皇后丧仪的尘埃落定,敦亲王同弘喧要前去准格尔了。
因着敦亲王同弘喧贝子要出兵前去准格尔平定异族,一时之间,京都分为了三个派系。
一个派系是壁上观。
一个派系是敦亲王的母族旧部纷纷上了折子希望皇上收回成命。
另外一个派系便是冷嘲热讽,不学无术的浪荡贝子,只会在女子的裙裾之间逞凶,恐怕上了战场就要被吓得尿裤子。
最伤心的莫过于抱月楼中的姑娘们,一时之间,敦亲王府的门前总会有姑娘们送去的香囊,在门口的石狮上,在敦亲王府的马车上,还有敦亲王府的大门铜鼻之上。
均悄悄藏着,青紫不一的香囊,一只香囊代表一个姑娘的芳心。
京都之中,弘喧的艳事越来越厉害,只是此时,身处事件中心的弘喧,却在敦亲王府的花厅之中,一脸热血沸腾,他的下巴如今瘦削,只见他定做了一套盔甲,少年的英姿勃发映在他的眼角眉梢。
敦亲王福晋的神色之中都是担忧,但此时,敦亲王见了弘喧穿上铠甲的样子,他左右来回的看了又看,一手摩挲了他的下巴:“好小子,倒有几分你阿玛我当年的风范。”
“来,陪阿玛练练。”
“业精于勤荒于嬉。”
他转头将一把长五尺威风凌凌的大砍刀丢到了弘喧的手中,弘喧刚刚接过,敦亲王福晋往前走了一步,敦亲王见了敦亲王福晋,以为要如同往常那般被修理,他讪讪笑道:“福晋,本王同咱们的儿子开玩笑,开玩笑。”
敦亲王福晋喉头哽咽,一句话未说,只是上前为敦亲王系上了盔甲的带子,如同许多年前,在校场的那个下午一般。
她努力的掩饰她复杂的情绪,平静的道:“王爷为家为国,出军准格尔。”
“妾身在京都恭贺王爷凯旋归来。”
她的声音荡气回肠,带着隐忍,是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