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你也是了解章鹤松的,在他眼里,女子与牲畜无异,饶是我被他碎尸万段,你照样会在他身上吃苦。”
“你如今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这种事情难道是第一次发生吗?”
以前若听到这些话,叶氏肯定气得当场要甩她几个耳光才肯作罢。
可现在她反而平静下来,不以为然地接过她的话。
“没错,揭发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所以秋姨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如你们带我一个。”
“你是个聪明人,若我们能合作下来,我不仅不揭发你和你的情夫,还愿意帮你们瞒着离开此地,如何?”
秋姨娘就知道她不怀好意:“你仔细说说。”
叶氏双手环胸,关上房门后转动眼珠子,满眼还是警惕地盯着两人,站立的姿势还是方便随时逃跑的姿势。
她说:“适才我听你们说要说服一些流匪来打劫村子,你们确定那些流匪有这种本事?就不怕那霍将军的手下还在?”
那马夫哼哧一声,笑道:“夫人,我们也不是傻子,既然找了流匪,那对方肯定是穷凶极恶之人。要打劫村子,肯定也是会找那霍将军不在的时候。”
“据我所知,这几日军营里的人都前往武恒城内重建去了,根本就没有在村子里待着,就连章鹤松那老东西今日没回来,不也是因为武恒城内重建的事么。”
没想到这马夫打听得还挺清楚,既然如此,叶氏也就放心说接下来的话了。
“好,你们如此有信心,那就看你们的了。我呢也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去动阮氏的时候,多捅阮眠几刀!”
“逃走之后,若章鹤松想调查你们俩的事,我定会帮着你们隐瞒,不过要求是你们要分一些搜刮来的家产给我。我也不求多了,意思意思便可以。”
马夫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夫人的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我们即便没和夫人合作,也不妨碍我们去说服流匪。”
“再说,我们又如何相信夫人你了?别等到我还没找到流匪来,你就反身咬我们一口,和章鹤松那老东西去告状了。”
叶氏眼珠子转悠了几下,哼哧一声笑了。
“告发你们和让阮氏吃苦头,显然后者更吸引我。你们看看我这样子,拜谁所赐啊?”
“还有,我早年就与他们阮氏结下梁子,如今阮眠又害得我和蓉儿纷纷吃苦,我不给她一点苦头吃,我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若你们信不过我,我一妇人在这,孤立无援,你们想取我的命都是简简单单的事。”
这话让两人都深信不疑,马夫和秋姨娘相视一眼,两人点头同意了与叶氏一起合作的事。
两日后,霍将军的人全部都撤出了村子,而且还带走了不少壮丁。
为的就是去彻彻底底地清理好武恒城内的一切,断壁残垣该丢的都丢了,若保存完整的屋子,就修修补补,能住人也不要浪费。
被冲垮的路也要想办法填平。
当初因为那些病猪带来的疫病,如今都好得差不多了,林大人休养了几日后今天都可以下床走动。
他能从鬼门关走出来,阮眠心里也长吁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给他开了不少药方子,叮嘱他暂时还不能累到身子。
云修在她身边背着药箱,乖巧听话地帮她干活。
见他如此麻利的手脚,阮眠由衷地感谢了他一番。
这倒是让云修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挠了挠头尴尬道。
“眠眠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听到这些话,阮眠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深知云修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也不能和他太客气了,免得他心里还不好受。
越是和他相处自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更好。
思及此,阮眠又想到一件事。
“阿修,再过两月,就是民间武试了,你可有想法赴考?”
此前,云修曾和她还有谢淮安提起过,他一定要参加武试,要考取武状元进京辅佐谢淮安。
他当初壮志凌云,一心想跟在谢淮安左右,为其效命。
可是自打谢淮安假死离开后,云修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阮眠忽然想起来,还是因为昨日兄长和自己聊起的科考一事。
原本乡试在即,可偏偏武恒和虞洲遭遇水患,所以这乡试自然而然便取消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复考,亦或者有其他的政策先河,暂且京都那边还没有来消息。
因为这事,阮眠才想到了武试。
然而云修却沉默下来,只见他直勾勾的看向阮眠,欲言又止。
阮眠耐心的等着他回话,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开口,便想着估摸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宽慰他道:“你若有别的想法也可以和我聊聊。”
“不过阿修,无论你要做什么,一切都要遵从你自己的意愿,明白吗?”
她拍了拍云修的肩膀,就在此时,有好些村民慌慌张张地冲他们跑过来,面色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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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子!阮娘子你们赶紧跑啊,大事不好了!”阮眠不解地看过去,此时他们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吵闹的声音,似是从灾民安置点那边传过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急得赶紧说:“一群流匪入村,上来便打家劫舍,灾民点那都被抓了不少人,他们好多人,穷凶恶极,杀人不见血啊!都是一些丧尽天良的流寇之辈,咱们赶紧跑啊!”
“趁着现在他们还只是要东西,人命保住才要紧!”
说完这话,那人已经快速冲到屋舍里,招呼着林大人的两位下属。
“你们快带林大人往山里跑啊!快!跟我来!”
阮眠仔细一看,这人原是金铩一族的人,对于龙昌山内部都要熟悉一些。
现在他也顾不上与那群流匪反抗,先保命要紧了。
闻言,阮眠看向云修,立刻出声:“我先过去看看,阿修,你带着林大人……”
“我和你一起,林大人身边还有人照顾着。”
不等阮眠开口拒绝,云修就已经抓起她的手,果断往前而去。
阮眠知道自己劝慰不动,又担心外面发生严重的事,只好先放下这些劝慰之话,和云修快步往村子里去。
如今村子里已经有流匪进来了,同时流匪进村的消息也先一步传过去。
等他们出了屋舍后,发现不少人都已经往山里面争先恐后地跑过去。
阮眠一看这架势还真不小,而且那么多的流匪毫无预兆地说来就来,完全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
当务之急,还是先要安顿好家人才是。
只见她快步朝家中走去,发现兄长已经安排家人往山中撤离。
一见到阮眠,阮青松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拉过她:“眠眠,你快带着爹娘还有阮清先走。”
“那些流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浩浩荡荡一群人,还专挑霍将军他们不在的时间段。”
“如今村内壮丁都少,老弱妇孺更是无法与之抗衡!你们先走!我去想办法通知霍将军他们。”
阮眠当即立断,让阮清他们先离开。
不过也没有现场与兄长争执,知道他是不同意自己留下来的。
于是她先带着家人往后撤,等姑母赶来汇合后,马上带着姑母去另外无人的空地上,摸上玉镯,从空间里拿出了两辆马车。
“山中路不好走,流匪也容易追上,物资更是短缺!姑母,你带家人往关城赶,我们有通往关城的文印,流匪也没那胆子追到关城。”
大姑母赶紧点头,末了还不忘狠狠地咒骂了那群人。
“那群狗东西,就搞突然袭击啊,知道咱们村里的男丁和军营的人都去城内了,咱们这都是老弱病残!”
“不过我听说他们是来打家劫舍的,灾民点里的那些粮草啥的都拿走了!如今要来清理咱们村子!不如……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你放出灵兽狠狠咬死他们这群丫的!”
这虽然是个下策办法,但若真到了危险之境,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姑母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你们先走,这点流匪还难不倒人。”
她是手握空间的人,大姑母当然不担心。
当即按照两人所言,带着家人安全离开。
只有阮眠从小路下山,逆行来到村子里。
此刻那群流匪已经都来到了村子里,他们大摇大摆地在每家每户里清理东西。
但凡是吃的用的,无一都被拿去。
还有一些没来得及跑掉的人,就被他们顶着脑袋要挟,吓得他们瑟瑟发抖。
可无论那些人如何求饶,流匪头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阮眠见状,猜到这群人那么精准地从灾民点,直奔村子,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很。
莫不是背后有什么熟人指点?
她微微沉下目光,猜测流匪背后来历不明,所以暂时收敛锋芒,佯装成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被几个流匪给绑起来。
与此同时,章蓉儿他们也是慌张到不行。
看到众人四散逃跑,她一脚把躺在床榻上的懒虫章行止踹醒。
“火烧眉毛了还不赶紧跑!流匪进村,要杀人了!”
前一刻还愠怒十足的人,一听到要杀人了,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腾地一下从床榻上迅速弹起!
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拔腿就跑出屋外。
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喊:“娘!娘你快跑啊!流匪进村了,要杀人了啊。”
但章行止也只是嘴上喊着,那跑着的双腿一点也没停下,等叶氏缓过神来,章行止早就不见人影了。
她猛然蹙眉,一旁的章蓉儿忍无可忍地怒吼出来。
“那王八蛋!大难临头就各自飞了!娘,你看看你的好大儿,生下那种儿子有何用啊!”
她赶紧穿好鞋子,然而却在出门时被叶氏拦下。
“你慌什么?”
章蓉儿吃惊不已:“娘,咱们都大难临头了难道还不慌吗?赶紧跑啊。”
叶氏却得意地环住双手,淡然道:“那些流匪不会动你我,所以我们只要看戏就好了。”
小主,
闻言,章蓉儿似乎察觉出什么来,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小声地问道。
“娘……那些流匪,可是你……”
“嘘……这事你爹还不知道呢。不过待会你爹就会感谢我了。莫慌,好好坐着吧。”
看到叶氏这么镇定自若,章蓉儿悬着的那颗心忽然落了下来。
院子外面的呼喊混乱声,此刻都成了背章音,章蓉儿心里头那股子骄傲就差没从眼里溢出来。
她紧贴在叶氏身前拍马屁。
“还得是娘啊,你太厉害了。可是那么多的流匪,娘你是怎么一个人说服他们的啊?”
“难道那里面还有你认识的熟人吗?”
章蓉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然而此刻门口忽然传出急切的喊声。
原来是章鹤松也被逮住了,本想着回屋带儿子离开,结果还是没能躲过那些流匪的眼睛。在院子门口就将他给捆起来。
章鹤松挣扎呵斥:“尔等歹徒还不速速将我放开!我看你们都是不想活了是吧?还敢……”
话还没说完,叶氏就已经打开了院子门。
只见她上下扫视了那些流匪一眼,清了清嗓子,颐气指使地说道。
“你们怎能如此待我们老爷?不知道我们老爷是赈灾使吗?还不快快放了他?”
说完还不忘朝那流匪头子使眼色,以此证明自己可是和秋姨娘他们是一伙的,都是自己人。
肯定也会放过他们一家子。
然而事实却出乎叶氏的意料。那些流匪根本不管她,眸光一狠,好几个大汉将她和章蓉儿统统抓了起来。
叶氏一愣,猛地提高嗓音呵斥起来。
“你们!你们搞什么啊?我可是赈灾使夫人,和你们是一伙的!我当初都和秋姨娘说好了的,你们不能动我们一家子!你们还不速速放开!!”听到这话,章鹤松猛然抬头,双目凌厉地质问她。
“你说什么?这事与秋姨娘有何关系?”
叶氏见状,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这些流匪就是秋姨娘和那马夫一起说服来的,他们和咱们是一伙的,会帮咱们对付阮氏一家子。”
“夫君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那绳索已经狠狠磨破她的皮肤,疼得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凶狠地看去后,那流匪头子冷哼起来。
“你这贱妇,再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秋姨娘,那秋姨娘可没和我们说你们是一伙的。”
闻言,叶氏迅速抬起双眼:“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秋姨娘明明答应我了的,不然我会把她的秘密给捅穿!她就不怕……”
“哦?我怕什么?”
话说到一半,流匪身后忽然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只见秋姨娘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摆地走出来。
看向叶氏的那双眼睛里,尽是讽刺的嘲笑。
叶氏慌不择路地开口:“秋姨娘,你难道忘了此前答应我什么话了吗?你还不赶紧和他们说明白!”
她只看到秋姨娘微微笑着,不慌不忙的眼神,已经让叶氏意识到了什么。
她脸色大变,目光也变得冰冷一片,带着声音都愤怒起来。
“你反水?倒打一耙?如今不认账了是吧?!”贱人果然就是贱人!!她早该明白,这死贱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下气的叶氏浑身发起抖:“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秘密吗?你就不怕夫君把你五马分尸!!”
章鹤松不解地看过去,只觉得这事和自己还有点关系。
正要开口时,秋姨娘忽然自曝开口。
“秘密?我有什么可怕的?章鹤松,你知道你这爱妻要告诉你什么吗?”
“她想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种!!而是你马夫的种。”
“还想告诉你,我和那马夫已经私通三年了,当初还没来武恒时,日日在你的眼皮底下相会!哈哈哈。”
秋姨娘兴许知道章鹤松如今被控制,根本没有能力与之反抗,态度也是越发嚣张。
“章鹤松,你现在拿我没有任何办法!这群流匪那都是亡命之徒,都是在水患之灾里被坑害的人!”
“就你这几个家丁怎么与之抗衡?还有你的儿子,你看看,你视若己命的儿子,在第一时间就跑没了影。”
“只剩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还有一个满心打着算盘的正室,你多可悲啊!!!”
叶氏越说越激动,这些年,她委屈在府中,被迫压制了那么久。
好不容易能扬眉吐气了,不狠狠挖他们的心才奇怪呢!
于是她又继续说下去:“你的这正室,撞破了我和你马夫的私情,便想着利用这个来要挟我与她合作,想借我们之手铲除阮氏,她还想啊……还想要你死呢,因为只有你死了,她儿子才能继承你的所有家产。”“胡说!!一派胡言!!”
叶氏没想到她还会故意惹恼章鹤松,因此胡编乱造。
显然章鹤松相信了这话,气得满脸血红的章鹤松浑身都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小主,
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全部五马分尸!!
气到他连连咳嗽,差点吐血。
然而这还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秋姨娘还得意地告诉他。
“章鹤松,你还记得当初你非要纳我入府的日子吗?因为你,我被迫与我当时的夫君分离,甚至你还拿掉了我与当时夫君的孩子。”
“你说那狗东西不配有后代,无论我如何恳求都无济于事。哈哈哈,你真以为自己当了个小官,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章鹤松我告诉你,不配有后的人是你!”
“你还不知道吧,章行止,他就没办法生儿育女了。你们章家,要断后了。哈哈哈哈。”
随着秋姨娘的大笑出声,叶氏和章鹤松两人纷纷怔在原地。
紧接着叶氏暴怒而起:“贱妇!!你竟敢动我儿子??你敢动我儿子?”
可她被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也根本没有机会挣脱。
反倒是一旁的章鹤松,忽然冷静下来。
巨大的冲击之下,他还想起五公主亲口交代的那些话。
他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
“无后也就无后了,秋儿,我虽然过去做了不少的错事,伤害了你,但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
“你也知道我来武恒是带着贵人的任务来此的,你若要离开我,那便离开就是。我愿意成全你,而叶氏,她向来善妒,做的对不起你的事情比我还多。”
“今日你便看在你我二人曾经的情谊上放过我,我对天起誓,绝不阻拦你和他人的离开!至于叶氏,随你处置。”
叶氏猛地一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完全没有半点准备,卖得相当干脆!
这让秋姨娘大笑不止。
当初叶氏费尽心思夺宠,从不在章鹤松的身上找原因,只知道刁难府里的下人和妾室。
如今倒好,亲手被她放在心尖上的夫君给卖了。
秋姨娘笑着走到叶氏身边,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她,笑道:“叶氏,瞧见没有?”
“你在章鹤松心里,一文不值啊,他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人来看。”
叶氏气得浑身发抖,那双凌厉的眸子里尽是怨恨!
如今儿子女儿成那样,自己也成了阶下囚,而唯一能仰望的夫君,更是成了出卖她的人。
见此,她也没什么好指望的了。
而这一切,都被人群中的阮眠看在眼里。
叶氏环顾四周后,目光忽然锁定在阮眠身上。
她毫不犹豫地出声喊道:“阮娘子!”
“阮娘子啊,你可知道章鹤松为何来武恒?你真以为他是赈灾使过来的吗?”
“他的背后,是五公主!是五公主要他来对付你,对付武恒!!章鹤松是为公主卖命要取你一家人的性命啊!你可千万不能让章鹤松得逞了,不然你一家子死得多冤!”
叶氏知道自己无路可退,遂破罐破摔地爆出这番话来。
章鹤松差点当场吐血:“你……你这贱妇胡言乱语,此话若被公主听了去,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时秋姨娘也看向阮眠。
只见她来到阮眠面前,解开了她的绳子。
叶氏他们纷纷睁大了双眼,谁都没有想到,秋姨娘和他们作对也就罢了,竟然还当众放开了阮眠。
她看着阮眠说道:“阮娘子,我与你本就没什么恩怨,这次流匪入村,也不过是我们不得已之举。”
“我无意伤害你们的人,方才你也听到了,真正要害死你们的,是章氏这一家子。亏他还是你的舅舅舅母,竟然狠心至此。”
“所以接下来他们这些人就交给你来处置了,我们呢就带着我们的东西彻底离开此地。”
“阮娘子你也放心,你们村里的人,只要不反抗,我能保证他们没事。”
说完这话后,秋姨娘便依偎在马夫的怀中,笑盈盈地和他手拉手离开此地。
那些流匪也在各个屋子里面打劫完毕,带着满满当当的物资纷纷撤离了金铩村。
也没有再去山里面追究其他人的行踪。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阮眠和一些村民,还有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章氏一家子。
见此,叶氏得知自己的处境,连忙开口求饶。
“眠眠,眠眠,舅母知道错了,只要你肯放过舅母一命,舅母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
“此前都怪你舅舅,是你舅舅勾结了公主要取你性命。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贪污了大半的赈灾粮呢,这里除了你舅舅,也就只有我才知道那些赈灾粮在何处了。”
“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好不好?”叶氏满脸谄媚的开口,如今她可是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择才是最好。
方才这章鹤松早就没把她当人看了,如今大难临头,谁还管他那么多啊。
不过这番话倒是把章鹤松气得够呛,连忙骂起来!
“你这贱妇!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嫌自己活得太久是吧?”
“眠眠,我才是你亲舅舅,你可别听她的。这贱妇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什么赈灾粮啊,我可没有贪污。”
小主,
“虽然公主的确是要我来对付你,可我当时不答应也不行啊,我就假意答应,然后打算……”
他还没说完话,阮眠已经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把利刃,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章鹤松吓得顿时不敢开口,缓了片刻后才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