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阮眠在身边,忍不住唤她过去,想知道凭借她的能力,是否能推算库房财物何去何从。
然而阮眠却摇头,只道。
“夫人,库房财物去向,民妇的确没那本事算出来,此乃具象化之事,无从推演,不过……”
见她犹豫,嘉诚郡主立刻追问:“不过什么?”
她如实说道:“不过民妇能看出,郡主近日犯冲小人,怕是灾祸要降临之兆”
“你说什么?!”
郡主脸色难看的看过去,阮眠又补充说。
“夫人不知,如今天象风云聚变,天下也不太平,尤其是那东方红日,日渐被水生之气所笼,东南逐日之星又异常通亮。”
“硕王封地乃居中之地,在此刻多事之秋,切勿倒戈站队,若如此,怕是易惹上血腥,无端带来灾祸之事。”
闻言,嘉诚郡主紧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她不过一介流犯,怎会知道如今朝堂局势?
东南方不就指的是燕王么?而前些日子她离开王府前,就隐隐听说父王与燕王走得近。
母妃当时还在抱怨,因为燕王派来的人事多,接连几日都占用了父王的时间,令其屡次爽约,让母妃白等。
当时郡主就知道父王与燕王关系匪浅,如今听阮眠一言,她不由自主地多想起来。
但仅凭她的话,也无法确信,只问:“阮娘子可知说出此言乃大逆不道,若传出去,便是谣言乱国,那是要砍头的。”
阮眠放轻了声音,由衷道。
“郡主信民妇,民妇这才如实提醒,至于预言真不真,天机可是如此,还得要时间来验证。”
她说的是含糊其辞,但也正是如此,也让郡主深信不疑。
毕竟阮眠之前的那些话都和真事对上,若不是她未卜先知,有那算命招魂之能,哪可能知道那么多的秘事?!
于是郡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天晚上便让李嬷嬷拿来纸笔,修书一封,让人八百里加急送给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