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伯宗心疼孩子,欲上前将阮娇扶起,可对上嘉诚郡主的目光,也只能作罢。
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诚儿,她一个卑贱的舞姬,你与她计较做什么?等孩子一生下来,随时打发走便可。”
嘉诚郡主哼哧一声,但转念一想,她这么多年无所出,在封地早就成了他人口中的笑话。
就连父亲都时常以此讽刺她,若是这次……她将那孩子归自己所有,日后回了封地,看谁还敢笑话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她眉眼轻动,居高临下地扫向阮娇。
“不想死的话,那就安分守己。”
……
总督府前的闹剧一散场,阮眠也随着人群离开了此地。
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谋。
趁着来城中,她又顺势去了驿站一趟。
但到了驿站后,却发现谢淮安将他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露面。
就在董侍郎一筹莫展之际,看到阮眠的他就像看到了希望似的,连忙迎过来。
“阮娘子,你可算来了,我还想着要亲自去找你一趟才是。”
“发生何事了?”
“大人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也不允他人进入书房,我甚是担心。”
闻言,阮眠微微蹙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董侍郎顺势而言:“韩陵……在水牢被人杀了。”
“韩陵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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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陵作为玄甲军与外敌勾结的罪证之一,他的暗卫将其逮到水牢处,肯定是严防死守,甚至都没有给韩陵自尽的机会。
饶是如此,还是被人暗杀。
那岂不是……
“侍郎大人,驿站的人你都清查了吗?最近可还太平?”
董侍郎如实告知:“应该是暗卫内出现了细作,我已经另想办法调派新人过来维护驿站附近的安危。”
“只是……大人因为此事……”
“没事,我来和大人说说,你不用担心。”
如果换做她是谢淮安,约莫着此刻的心情的确好不到哪里去。
本是到嘴的鸭子,肯定能从韩陵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他却被人无声无息地杀害。
证据中断也就算了,关键是奸细可能在他的暗卫里,那他此前的部署,指定有被泄露的可能。
所以他才在书房闭关,连吃东西的想法都没有。
阮眠不是很清楚他的计谋,也对皇权内斗不了解,一切表象都只能根据原书中的那点信息分辨,总是不全的。
她如今能做的并不多。
正想着,书房的门忽然开了,只见谢淮安脸色柔和地从里走出来,来到她面前时顺势牵住她的手。
“你今日怎么来了?”
阮眠看他比想象中的情况好一些,如实告知了他今日自己来的目的,并且将阮娇怀上总督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夫君,这几日,我恐怕要在驿站内多待几天了。”
闻言,谢淮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为夫那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