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小心愿,也不是不能满足他。
于是阮眠连续唤了他几声夫君,这几声下来,谢淮安那是眉眼带笑,欣喜不止。
就连说起伤口的来历,也是以轻快之言告知。
“我把韩陵逮着了,关押在驿站地下的水牢里。本想拷问出他是受谁指使多次刺探我的行踪,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甚至还想以龙昌山宝库的秘密作为交换,让我放他走。”
“龙昌山宝库?”
阮眠不由地想起此前他在一处宝库,的确看到韩陵与那兰羌的一名年轻少将勾结。
只不过那少将早被自己在巴尔军营了结。
谢淮安继续说。
“龙昌山之大,有几处宝库都没什么大惊小怪,更大的金矿我都见过,区区一个宝库能抵什么用。”
“我只好奇,他为何宁死也不肯交代上头。到底燕王拿捏了他什么把柄。”
事到如今,他已经查出了不少人,但他们那些贪婪欺压等种种罪行,都没有直接证据指向燕王谋反一事。
即便朝堂风雨巨变,落马的,上任的,新官旧官一批接着一批,可没有一个能直接证明燕王存有谋反之心。
光是猜测之想,天子何以治罪?
阮眠知道燕王一党还在布局中,未真正拿起刀枪直捣京都篡位,那证据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她想的是,有一个韩陵,没准背后就有无数个韩陵。她不得不提醒谢淮安多留一个心眼。
“夫君,你我尚且不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个韩陵,但能肯定的是,五公主自打从兴嘉回京,必然知晓你被贬官的真相。”
“如此一来,他们的矛头定会指向夫君,这些日子恐怕你在武恒也暗藏危险,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谢淮安微微一笑,将她搂入怀中。
“眠眠放心,我自有分寸,只要你不被我牵连,我便能宽心。”
若是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如今彼此都有了软肋,必然事事都要留个心眼。
阮眠不放心,所以临走之际,还特意摸上玉镯,从空间里唤出一堆小蝴蝶,让其在驿站附近,随时注意各项异动。
若是谢淮安遇到任何危险,一定第一时间前来相告。
空间里的灵兽都十分通灵,她还发现,灵泉水喂养久了的动物,甚至还能幻化出人形来。
当然,目前只在空间能短暂幻化,还没有在召唤出空间外的地方能幻化。
只可惜,跟着自己最长时间的白虎兽,无论阮眠怎么说,也不肯幻化出人形让自己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