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揶揄道:“看来,娘子的私产要被人打上主意了。”
阮眠淡定一笑:“大人别忘了,龙昌山虽大,但也是在武恒境内,是大京的领土。即便他们知道金矿所在,除了私采,也没别的办法。”
要瞒着那么多耳目私采,规模自然大不到哪里去。
相比起来,她倒是更担心秦桑他们夫妻。
江道加派人手去搜寻,客栈已然不安全,饶是阮眠提前打过招呼,恐怕也抵不了多久。
她看向谢淮安,说道:“江道的事不着急,时间也不早,正好趁着夜色我们去把我表哥夫妇转移到安全的地带,掩人耳目最好。”
只是哪里更安全一点,她需要想一想。
然而谢淮安似乎看穿了她的思虑,直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提点,阮眠马上意会。
两人一拍即合,想着趁夜色打算将秦桑他们夫妇转移到图吉府。
然而就在他们刚离开府邸,忽然看到那条巷子口处,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定睛一看,竟然是安阳氏的母亲。
此刻她口吐鲜血,浑身发抖地在地上爬行,与几个时辰前的模样截然不同。
阮眠环顾四周,与谢淮安二人迅速上前将其扶起来。
然而妇人又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阮眠的衣裳上。
她紧皱双眉,替妇人把脉,不成想竟是将死之脉……正要开口,妇人撑着最后一口气从衣襟里摸出一张图纸:“天要亡他!!”
冷笑过后又将铜制的钥匙塞到阮眠手里。
“娘子,这处私库,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有我娘家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江道给我下了毒药,我已是无力回天!老天爷让我在临……临死前被你们看到,也是一种……一种缘分了……”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气脉断尽,无力回天。
纵使阮眠还有想法用灵泉水吊她性命,但也没能赶上。
她所服用的毒药,药性极强,加之她身子本质就不好,如此下了猛药,根本就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