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眠没说话,妇人接话道。
“我知道娘子你们肯定有所顾虑,不知我的话是真是假。到时发现我若骗你们,随时可以将我了结!我如今贱命一条,苟活,也不过是想亲眼看看他们安阳氏的人遭受报应。”
“若你们还是不相信,我也不强求……”
阮眠见状,只道:“你既有私库,为何还要独自在这隐忍?多的是机会拿那些银钱去想办法达成所愿。”
她讽刺一笑,苦涩道:“安阳氏这毒妇,给我下了上瘾毒药,但凡一段时间不吃,我便痛苦难熬,只能等死。况且这私库遥远,我连城都出不去,没人能帮我。”
“如今……我时日想必也不多了。”
原来如此。
一方面行动受限,用毒来控制心性,为了那私库,安阳氏用强不成,便当起孝女。
而妇人也为自己谋条生路,当年为防止城主的坑害,装疯卖傻苟活下来。
阮眠没接那把钥匙,只说:“这城主作恶多端,我自会让他有报应。”
还有江道。
阮眠看了谢淮安一眼,两人默契地先离开这。
此刻已是傍晚,等夜幕降临之际,谢淮安将她带到府邸高处的屋顶上。
两人的身影半遮半盖地站在一棵茂盛的树下,遥望着前方悬挂在地平线的红日,阮眠好奇地看向他。
微动眉眼:“大人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只见谢淮安轻轻一笑,反问:“你觉得我要问你什么?”
她瞒着他去医馆买通郎中,瞒着他私自进府与安阳氏母亲谈判,又瞒着他独自去救了江甄夫妇,还故意留下痕迹设下局。
方才当着他的面,还残忍地烧了安阳氏的头发,面不改色地割了她的舌头。
若是寻常人,指定有数不清的疑惑。
可他却什么都不问。
“比如,我割那安阳氏舌头的时候,你不觉得我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