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吐词没那么清晰,可不出几日,肯定会恢复如常。
秦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另一个木桶里坐着江甄后,心急如焚地要起身:“夫……夫君!”
阮眠摁住她:“别着急,此乃药浴,你需泡上一晚方可离开。你夫君的伤也会好起来的。”
他果然是江甄。
话音落下,江甄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在他的震惊之下,阮眠连忙上前简单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他们此时遭遇的境况。
江甄那是感激不已,但狭长的眼眸内,也充满了对江道的愤恨!
“奸人利用我们夫妻二人善心,利用母亲的名义,夺我家产,害我夫妇,罪不可诛,天理难容!!”
“好在母亲没事!阮娘……不,表妹,表妹!你莫要将我这惨样告诉母亲,她会难过的!”
“对了,她,她一介妇人,受苦受难,又被江道他们一路追杀,肯定没有傍身之物,这样,我还有一处私库,我告诉你它在哪里,劳烦你去那把我的东西都拿给母亲。”
阮眠没想到,如此危难之际,他还是惦记着姑母。
虽然姑母早也不是从前的姑母,也早有了自保能力,可这养育的儿子,能对其那般上心,心里肯定宽慰。
“不急,姑母过得好,当务之急,你们夫妻还是要按照我给的办法,先疗愈好身体,只有身子好了,才能去做后面的事。”
“我已经招呼了店小二,这几日的吃穿用度都会固定送来。”
闻言,江甄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表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我有朝一日能恢复身子,我定会……”
“这些事就留着你恢复好了再说吧。”
看着他们几乎是面目全非的脸,阮眠心里也泛起酸楚,交代了一番后才退出房间。
谢淮安站在屋外等她,见她微红的眼眶,言语温和道:“情况如何了?”
阮眠不想让他担心,点点头说:“挺好的。”
当时她随意编排了个借口告诉谢淮安,本以为他肯定会有所怀疑,如今就等着追问到底。
但谢淮安却什么也没问,只用柔和的目光安慰她。
“人没事就好,但是下次像如此危险的事情,你一个人去办我总归不放心。眠眠,无论如何,你都可以信任我,可以让我帮忙。”
阮眠轻嗯一声,心里倒是有些愧疚起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