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她,见她的确没事后,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松了一些。
他微微勾唇,淡然笑道:“的确,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阮眠不知道的是,谢淮安前几日听霍宗的探子说,好像在兰羌军营里看见了阮娘子,他当时的那颗心,马上跳到了嗓子眼!
难怪这些天都不见她在屋舍,虽说她那姑母说她去关城办事,可董侍郎去关城也没找到她。
他便以为她被兰羌的人掳走!
顿时不顾劝阻,执意要独自乔装入营,去打探她的消息。
果不其然,阮眠是在军营,只是没有惊扰她,也大概知道了她在治病的事。
阮眠看了看他:“我应该还要几日才能离开,大人还是先走吧。”
她倒是可以借助丽丝的关系,送他出去。
可偏偏这时巴尔掀开营帐闯进来:“阮娘子!!我……”
他粗人一个,习惯直接闯入,结果忽然看到谢淮安这张生面孔。
“这是?”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倏然拔剑!!
阮眠赶紧把谢淮安护在身后,立刻解释说:“将军且慢!这位是……是我家人,他只是担心我所以才寻我的。”
巴尔皱起眉头,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很是骇人。
只见他眼睛一眯,看到两人亲近的距离,不确定地问:“此人该不会是你的夫君吧?”
阮眠一愣,顺势应下。
“没错,就是我与将军你提起过的夫君。”
若说不是,反倒引来对他身份的猜忌。
更何况此前阮眠在和巴尔闲聊时,说起自己有过夫君的事,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显然这情况顺着他的话说下来最好。
“竟是你夫君?!那是本将军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