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非去京海不可?”一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余淮简单直接,并没有打算绕弯子。
“是。”林晏殊看着余淮。
她心里是很舍不得抛下他和孩子去千里之外的京海。
但夫荣妻贵,丈夫事业遭遇重创,她这个妻子难道只能眼睁睁干看着却不尽心尽力去帮他一把么?
“说说我的态度好了!”叠架着两条腿,余淮两手绞在了一起:
“我只希望我的太太能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以后必要的场合陪我出席应酬一下。”
说起应酬这个话题,余淮心里是失落的。
结婚多年了,每次重要的商务酒会上别人都是携女眷或出双入对出席,他永远都是形单影只。
不是找不到女伴,而是他心里的女伴位置重要到只能是自己的妻子。
为此,他经常被以彭总为代表的那帮朋友打趣他外表沉稳正经,暗地里一定跟他们一样在别处金屋藏娇。
毕竟这个世上哪有猫儿不偷腥的道理?况且年轻挺拔的他又那么帅气多金!
对此,余淮心里满是隐忍,又没法当着外人诉说内心的苦闷。
事实上别说什么金屋藏娇了,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挽留不住。
坐到床边,林晏殊红唇动了动:“你意思是要我待在家里跟你那些朋友的女人一样当花瓶么?”
“当花瓶怎么了?”余淮眉宇微拧:“是太委屈你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陪在我身边在不停找借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晏殊轻声说道:
“我跟你生意场上那帮朋友的太太和小情人们根本融入不进去,我不喜欢没话找话曲意逢迎的那种尬聊场合,我也实在是不喜欢陪你出席各种应酬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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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余淮眉头深锁,像是心里有了丝不满:“我就不明白了。”
“像李总老婆那种外表平凡学历一般的女人都可以做的恰到好处的接人待物,陪着李总出席各种场合,到你这里为什么就变得那么难以融入和接受了?”
“我向来笨!”林晏殊撇过脸。
“你笨?”余淮似笑非笑。
“你明明那么敏感又冰雪聪明!”
余淮定定注视着林晏殊声音冷然:
“其实你不是做不好,你只是清高孤傲,从不屑为了我去学、去做罢了!”
林晏殊听了余淮的话心里针扎一般的疼。
他这是在表达着对她积压已久的不满么?
她想复出工作也是为了想帮他,可他现在却在口口声声嫌弃她待人接物能力有限,讽刺她现在连做个他身边供人观赏的花瓶都不够格么?
“我性子不好,我从来没有否认!
余淮,你要觉得我实在不符合你心里对妻子的预期,你可以……”
林晏殊最终没有把话说完。
因为她看着余淮听到自己的话时那双深邃内敛的沉静眼眸明显暗了下来。
她突然就心软了,开始后悔。
余淮最近工作上有压力,心里自然不好受!
作为妻子,她该多体贴理解他一些的!可两人话赶话说到气头上,她刚刚竟然下意识又倔犟执拗的回怼他了。
她这破性子!敏感又拧巴!
“可以什么?”余淮眉宇蹙起。
“你是不是想说我可以另找人选是吧?”
“不要想了。”余淮英气的眉宇挑起:“不管你说什么,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
明明那么无赖的话语,可放在英气俊逸的余淮身上竟然那么自然,丝毫不见违和。
林晏殊像不认识余淮似的怔怔看着余淮半晌后吐出了两个字:
“无赖!”
余淮抬眸看着林晏殊几秒后起身往门外走去。
林晏殊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听着隔壁次卧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看样子余淮今晚还是会睡在侧卧了。
刚要走过去关房门,穿着黑色绸缎睡衣的余淮就抱着枕头和洗漱品走了过来。
林晏殊见状,两手交抱倚着房门刻意冷着脸看余淮:“某人不是要分居么?”
余淮面不改色的径自走进卧室洗漱间里开始将东西各自归位:
“次卧的床垫太软!睡不习惯!”
林晏殊心里一阵无语!
他又在给自己找借口!
洗漱完关了灯躺在床上,静默不语中余淮突然伸手将林晏殊拉了过来让她的脑袋枕在了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