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抬眸朝远处看去,毛茸茸的团鼠看起来更像是颜色浅些的煤球。
“多谢,不过你这触手?”
她服下药,还是没忍住问了这存在感极强的触手。
“鹤师兄教的,我还可以这样哦。”
妖弦话音刚落便现场给她表演了一下。
一条触手缠在云绾腰上一条触手绕在门前的柱子上,略微一收紧云绾整个人便飞了起来。
脚尖落地时云绾下意识回头看去,五米外颜予芙提着灯笑意浅浅。
“平稳到达。”
妖弦收回触手在原地转了个圈。
云绾看着宛如橡皮泥一样随意伸展收缩的水母,实在好奇鹤观砚是怎么发现她这一特点的。
得找个时间和这位鹤师兄好好聊聊。
“你这触手伸那么长不会疼吗?”
云绾抬手捏了捏伸到自己面前的触手。
“不疼的,我想让它变成什么模样便会是什么模样。”
她说着,半透明的触手微微一动变成了一只呆头呆脑的兔子。不等云绾发问又连续变了好几个其他动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还有栗子哦。”
最后的形象定在一只毛茸茸的团鼠身上。
虽说这天下的团鼠都生得差不多,但和栗子相处这么久还是能从中辨出些不同。
“是挺像的。”
云绾的视线落到栗子身上。
“快别玩了。”
栗子被她盯得不自在,尾巴一卷拉住了妖弦乱挥的触手,
“更深露重,还是先进屋吧。”
云绾回头,颜予芙朝她挥了挥手算作道别,直至那点灯光消失在建筑中她才推开门。
“服了药感觉好些了吗?”
栗子跳到桌上,借着灯盏花的光芒打量云绾的面色,
“我怎么觉得那药没起作用啊。”
“放心吧,这世上哪有立竿见影的神药,都是要慢慢来的。”
云绾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递给栗子。
“因为契约的关系你这次也遭了罪吧,是我思虑不周连累你了。”
“又不是真的打在我身上能遭什么罪,只是你······”
她本想问问云绾的具体情况,但伤势一事有些私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过问。
小主,
一人一鼠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妖弦不明白发生什么,默默滑到桌子上啃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