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只是用猛火油作为引起火势的源头,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存在的猛火油,故而这场火虽然艰难,但是也还在控制范围中,不然昨夜早就将火势蔓延开来。
让薛恒发现不同的还要感谢猛火油燃烧后遗留下的痕迹,再没有比它留下的痕迹更要特殊的了。
猛火油作为番邦贡品,寻常人是见不到的。
杨树不知也是在意料之中。
所以杨树将猛火油当作一般寻常火油,他并不奇怪。
杨树说完后,屋内突的便就安静了下来,此刻的审问好似陷入了僵局一般。
胡仵作心中焦急,看看不愿吐露真相,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杨树,又看向眼神沉静,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心思的薛恒,方才开口欲要说话,便就见薛恒出声,便又喏喏的将嘴闭上。
“方才你说这是你平日里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薛恒盯着杨树问道。
杨树不应反倒厉声问着,“薛少卿,我已然承认,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薛少卿要因着胡仵作的关系,对我行私情相护不成?难道薛少卿平日里不行私情,公正严明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还是说不过是因着没遇上有价值,值得徇私之人?”
宁宛眉间轻蹙,杨树这是要逼着薛恒给他直接定罪。
“你急什么,陛下给了我们大理寺三天的时间调查着火一事,你便就是不想死,也活不成,还差这点时间?”包灯看了眼薛恒,接着说道,“再说了凡事总是要问个清楚明白,若是进了宫去,陛下问咱们少卿,到时候若是一问三不知,我们少卿岂不是还要担一个查案不清的罪名。”
薛恒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一动不动,显得十分慵懒。
宁宛睨了一眼包灯,心中吐槽,不愧是薛少卿第一舔狗,啥都能夸,什么到了他嘴里,都是薛少卿有理。
也难怪他能待在薛恒身边这么久,不由心中点点头。
待包灯说完后,薛恒方才再度开口,全然不将杨树方才那番猜疑冒犯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若是那是你平日里从大理寺分配下来的火油中悄悄留下的,那么我想知道你这寻常的火油是如何变成番邦进贡的猛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