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时期,宇宙不再是人类憧憬中充满无限可能的未知领域,而是被一场灾难的阴霾沉沉笼罩。
回想起往昔,盘古满怀着征服宇宙的壮志豪情,毅然开启了“盘古计划”。
那时候,盘古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满心以为能将气态行星改造成一座无坚不摧的战争堡垒,成为迈向星际霸权的坚实垫脚石。
可谁能想到,混沌世界无情地给了盘古同等沉重的的扰乱,这个看似伟大的计划,却如同一把钥匙,意外地开启了潘多拉魔盒,激活了沉睡已久、神秘而又恐怖的机械原生质。
巴图紧握着蚩尤战斧,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失而复得的阿星,刚获得星髓与万械母巢之钥,他又非常的迷茫,像是被无尽的迷雾所笼罩。
记忆的深处,似乎有一抹绚烂的夕阳余晖在闪烁,可每当他试图抓住那一丝温暖的回忆,脑海里便只剩下金属甬道里无处不在的机械运转时冰冷的嗡鸣声。
身旁的阿星,左臂的金属化已然蔓延至锁骨,荆棘状的金属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每一次机械母巢规律性的脉动,都像是一把把尖锐的钢针,狠狠刺进她的身体,带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灼烧感,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
“巴图,我好疼……”阿星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巴图闻声,立刻转过身来,心疼地看着阿星。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阿星那只还未被完全金属化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阿星,再忍忍,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出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他们此刻身处的,是盘古那犹如噩梦般的机械母巢活体甬道。这甬道的一切,都超出了人类认知的极限,仿佛是来自宇宙深渊的邪恶造物。
盘古的静脉,绝非普通的生物组织,而是上古文明那令人难以想象的疯狂杰作。
他们将行星内核滚烫的液态金属,与神秘莫测的量子神经网络强行嫁接,从而形成了这诡异而又充满生命力的活体构造。
甬道的内壁,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半透明的结晶态,每隔17秒,就会如同生物的心脏一般,有规律地收缩一次。
每一次收缩,都会释放出一阵淡蓝色的离子雾,那是母巢独特的“呼吸”。在这看似美丽的雾气中,却隐藏着致命的危机——纳米级机械孢子正如同饥饿的恶魔,在雾气中肆意飘荡。
只要有丝毫的机会,它们就会迫不及待地钻进入侵者的毛孔,然后像贪婪的寄生虫一般,深入细胞,分析着DNA序列,有选择性地进行同化,将活生生的人,一步步变成机械的傀儡。
“巴图,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阿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惊恐地看着四周不断蠕动的甬道内壁,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被无尽的恐惧紧紧包裹。
巴图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不能放弃。为了活着出去,为了找回曾经的一切,我们必须拼尽全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可心中却也清楚,前路荆棘密布,死亡或许随时都会降临。
突然,甬道内响起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犹如恶魔的咆哮,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甬道内壁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巨兽,正准备发起致命的攻击。
“不好,万械母巢失控!”巴图大喊一声,迅速将阿星护在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尽管巴图已经掌握万城母巢密钥,如何使用还不具备能力。
果然,甬道内壁开始分泌出一种粘稠的琥珀色胶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是恶魔的涎水。
这些胶质中,蕴含着模仿人类信息素的化学信号,或是充满诱惑的费洛蒙,或是令人恐惧的荷尔蒙,它们如同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猎物不由自主地靠近,主动触碰那致命的区域。
巴图和阿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不断涌出的胶质,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心!”巴图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将阿星拉到身后。原来,一团胶质正朝着阿星快速飞来,要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巴图的手臂被胶质溅到了一点,瞬间,他的皮肤就开始泛起一阵金属光泽,仿佛被一层冰冷的铠甲所覆盖。
“巴图,你怎么样?”阿星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只是一点小擦伤。”巴图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咬着牙说道。他知道,被这胶质碰到,就意味着金属化的开始,而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端。
随着时间的推移,巴图和阿星身上的金属化愈发严重。阿星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记忆也逐渐被机械母巢灌输的虚假信息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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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眼神恍惚,将巴图错认成“第七次清扫行动中阵亡的战友”,嘴里还不时呢喃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巴图看着阿星的变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只能紧紧握着那枚怀表,看着妻子的照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而,那照片也未能幸免,正被缓慢蚀刻成母巢那诡异的图腾——一个衔尾蛇环绕齿轮的图案,仿佛在宣告着万械母巢对一切的侵蚀与掌控。
在这场与万械母巢的生死较量中,巴图和阿星的衣物早已被腐蚀得一干二净,他们不得不直面彼此身体的变异与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