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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恨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
望着地上欢脱的小狗,强忍着rua一把的冲动,摇头道:“你这样应付不了多久的,师尊早晚都会发现,到时候会面临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当然知道。”
顾蔓枝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今师尊满心都是复仇,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她在天都城潜伏多年,不光任务没有进展,还和贵妃麾下的红人私定终身……
此事若是被师尊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她是师尊最疼爱的弟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陈墨就更不必说了,如今师尊的手段相对柔和,是因为陈墨还有利用价值……可若是知道两人关系,肯定会痛下杀手,彻底断绝她的念想,以绝后患!
所以顾蔓枝才会强忍着羞耻心,当着叶恨水的面和陈墨双修,就是为了保证消息暂时不会传入师尊耳中,好给她留下回旋的余地。
“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能多争取一段时间也好。”
“师尊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复仇,而不是对付陈家,若是能找到其他方式,削弱玉贵妃的羽翼,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顾蔓枝沉吟道。
叶恨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淡淡道:“你太天真了,陈墨潜力惊人,日后必成大患,师尊绝对不会放任他成长,所以才会想要再次用噬心蛊控制他。”
“除非能够证明陈墨已经被你‘策反’。”
“而想要取得师尊信任,必须要有个分量足够的投名状,我能想到的只有镇宗法宝‘青冥印’……”
顾蔓枝黛眉蹙起,这个问题她也考虑过,但想要从玉贵妃手中拿到此物哪有那么容易?
她从未在陈墨面前提起此事,就是不想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陈墨当初可是亲口答应过你的,至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早就已经忘在脑后了。”叶恨水捏着茶杯,冷笑着说道:“我就知道男人不可信,可怜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顾蔓枝闻言神色一冷,桃花眸子眯了起来,幽幽道:“叶师妹今天话很多啊,看来是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
?!
叶恨水意识到不对劲,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顾蔓枝眉心青铜古籍亮起,强横炁力席卷而来,将她周身气脉封锁,牢牢禁锢在原地。
“你、你要干什么?!”
叶恨水神色有些惊恐。
“等会你就知道了。”
顾蔓枝拍了拍手,片刻后,内间珠帘掀开,两个容貌一般无二的美人摇曳着腰肢走了出来。
她们来到叶恨水身边,弯下身子,摘掉帽兜,贝齿轻咬着白皙耳垂,两道酥媚入骨的声音同时传入耳中:
“三天后,陈大人就会过来双修,我们得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小师妹有没有准备好呢~”
“双、双修?!”
叶恨水还没反应过来,两个纸傀已经动了起来。
雪白俏脸霎时涨得通红,粉玛瑙似的眸子积蓄着泪珠。
“补药啊啊啊o(╥﹏╥)o~”
……
……
城东,明安街,沈府。
三进三出的宅邸颇为气派,两尊青石狻猊镇在大门前,五步阶下钉着碗口大的拴马桩,院子里没有山水花鸟,只是简单立着几个柘木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兵刃,阳光下闪烁着森然寒光。
正厅内悬着一张“虎帐风清”匾额,地上摆放着两大箱织锦。
身材魁梧的沈雄坐在堂椅上,好似铁塔镇山,自有股迫人气势,手中端着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茶汤入口,他砸吧砸吧嘴,皱眉道:“什么破玩意,一点味都没有,还不如换点烧刀子喝。”
“……”
一旁的管家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可是林府送来的贡茶,有价无市,花钱都买不到。
这般喝法,简直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沈雄放下茶杯,沉声道:“话说回来,林家这突然又送茶叶又送锦缎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家从怀中拿出一张书信,上面写着隽秀小楷,说道:“林夫人传信过来说:迄今庭前连理柏犹存,奈何鱼雁渐稀十余载,伏望月夕花晨,感慨良多,理应重续通家之谊……”
“说人话。”
“咳咳,大概意思是,两家十几年不联系,感情淡了,应该多走动走动。”
?
沈雄眉头拧紧。
当年他曾任林威帐下偏将,沈林两家确实有些渊源。
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朝纲混乱,两党倾轧,沈家选择站队贵妃,而锦云夫人却是戚畹之贵,立场相悖,早已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了。
如今却突然表达善意,还摆出一副想要重修旧好的样子,到底是何用意?
“信上还说,想要请小姐去林府做客。”管家低声道:“这会不会是皇后的授意?”
沈雄手指敲击着扶手,思索片刻,摇头道:“林家虽有名望,却无实权,不会掺和朝堂之事,况且林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一码归一码……你去准备一下回礼,不能落了林家的面子。”
“听说林家小姐也是个巾帼须眉,若是知夏愿意的话,交个朋友倒也无妨。”
让沈雄感到不满的是那群六部权臣,对于皇后,他心中其实颇为敬佩。
以女子之身垂帘听政,治理国事,权衡邦国,无论能力还是心性都不亚于历代治世明君。
可惜,朝堂积弊已入膏肓,仅靠平衡之术,无异于苟延残喘……
乱世当用重典,沉疴需下猛药!
皇后有这样的魄力吗?
“知夏这丫头还没过门呢,整天往陈府跑,婚书又被陈墨那小子给撕了,外人难免会说三道四,若是能求来一纸赐婚,倒也算是名正言顺。”
“皇后肯定不会轻易松口,林家要是能从中斡旋,或许还有点希望……”
“嗯,这事还得先跟娘娘汇报一下……”
沈雄心中思绪起伏。
……
沈府内宅。
闺房内装修朴素雅致,窗边支着竹帘,下方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案。
一袭月白色身影站在桌前,左手提起袖袍,露出玉藕似的白皙皓腕,青葱纤指捏着竹笔在宣纸上勾勒。
皴擦点染间,一道挺拔身姿跃然纸上。
宽肩窄腰,龙行虎步,甚至能感受到衣袍下暗藏的健硕肌肉,一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如此英武的身躯,脸庞却画的格外潦草,两只眼睛一个站岗一个放哨,嘴巴歪到了耳朵根,口水顺着嘴角淌下,一副色眯眯的傻子模样。
这时,沈知夏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猪蹄,小嘴啃得油汪汪的。
看到桌上的画像后,微微一怔,随后忍俊不禁,“道长,你怎么把陈墨哥哥画成这副模样了?”
凌凝脂动作一顿,“谁说贫道画的是陈墨?”
沈知夏啃着猪蹄,小嘴油汪汪的,说道:“虽然长相不符,但身材却很还原,肌肉线条都一般无二,我可是亲手摸过呢……”
“……”
凌凝脂脸蛋有些发烫。
两人提早约好了今日小聚,她离开天麟卫后便来到了沈府。
沈知夏嚷嚷着说想要看她画画,提起笔来,脑海中却浮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自觉的就按照那坏蛋的模样勾勒了起来。
画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故意把脸画歪,没想到还是被认了出来。
沈知夏戳了戳凌凝脂的腰间软肉,笑眯眯道:“以前道长作画,全都是飞白扫素的山水图,怎么今儿画起男人来了?该不会是动了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