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狐狸又受伤了?";
佘野的蛇尾无意识地拍打着地面,鳞片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伸出猩红的信子,记忆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
有苏望半身血迹,紫发染着斑驳血迹,却偏要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漠视、高傲……
要是能把他撕碎该多好?
毒牙不自觉地磨蹭着下唇。
想象着那身暗色如影子的狐狸,被鲜血浸透的样子。
想象着尖牙刺破那层总是带着清冷草木气息的皮肤。
想象着温热的血液顺着喉管流下......
锁链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哗啦作响。
要是他能吃掉有苏望该多好?
幻觉,他又发病了。
粘稠的触感从指缝间渗入,血腥气在鼻腔里发酵。
佘野的呼吸凝滞了,蛇瞳剧烈震颤着,倒映出一片猩红的海——那是无边无际的血泊,每一滴都在沸腾,蒸腾起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苍穹倒悬,玉树琼枝填补巨大的天幕,根系虬结如蛛网般蔓延,外界巨大的黑影在逡巡,发出不可名状的呢喃。
有苏望被银丝倒悬其上,面帘飘摇着,他的身躯像破碎的瓷器般绽开,五脏六腑都坠下。
温热的血珠溅落在蛇鳞上,每一滴都让佘野战栗。
那是恩赐,是救赎,是让他甘愿沉沦的毒药。
可当温度褪去,只余刺骨的寒意,就像有苏望的眼神——空茫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碎那层冰冷的外壳。
有什么在胸腔里破土而出,连带着下身的反应,带着刺痛与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