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感激地磕了三个响头,脑门都磕红了。
大寨主的木房子是最大最豪华的,让给了左九叶小三口居住。
“这床不够滚三圈呀!”风予蔓扑在雕花楠木榻上,震得顶上悬着的驱邪铜铃,叮咚乱颤。
兮鸿霓弯腰拾枕,特意让月色淌过颈侧,“九郎,妾身为您更衣?”
她葱指搭上左九叶的衣衫,袖中暗藏的合欢香囊,悄悄滑出半寸。
“等等!”风予蔓突然从锦被里钻出,发间缠着七八缕红丝线,“侍寝要先咬耳朵对不对?霓儿姐你先等等,我先咬!”
说着,她嗷呜一口,咬住左九叶左肩,齿间还叼着刚顺来的松子糖。
左九叶僵在原地,十分无奈。
那糖渣混着口水,正顺着衣服纹路下滑。
“错了,错了。”兮鸿霓忍着笑递上锦帕,“之前拜完堂就赶路,也没正式的入洞房,来,先从饮合卺酒开始。”
她指尖刚触到酒壶,风予蔓已抱着整坛秋露白,咕咚灌下三口,酒液顺着下巴流下来。
很快,这整个寨子仅有的三坛佳酿秋露白,就被风予蔓喝干了。
她醉了。
这是左九叶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没阻拦。
“侍寝要脱光光对不对?”醉醺醺的风予蔓开始解自己腰间束带,“哎呀……我这肚兜上的蝴蝶结,好难拆!”
“我来帮妹妹。”兮鸿霓眸中精光一闪,指尖暗劲正要挑断衣带,却被左九叶压住手腕。
月光恰在此刻,透窗而入,兮鸿霓紧忙藏好合欢香囊。
“再闹,就把你挂到那棵老松上。”左九叶指着窗外月色的大树吓唬风予蔓。
风予蔓忽然安静如鹌鹑,从锦被里探出半张小脸,“那能挂着生娃娃吗?山雀都是在树上孵蛋的。”
她将一个木枕塞进衣襟,鼓起的小腹,活像怀胎三月,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她可是喝了三坛秋露白,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兮鸿霓不知何时解了外衫,轻纱下鸳鸯肚兜的系带,正垂在他肩头。
她呵气如兰,“妹妹喝醉了,山间夜寒......”
“你就那么饥渴?”左九叶直愣愣地看着她,翻手从那衣物间拿出了那个合欢香囊,“你现在不要光想着如何跟我睡觉,而是要尽快治疗好她!”
说着,左九叶将酒醉的风予蔓抱起来,安放好,盖好被子。
“你睡这。”左九叶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