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皱眉,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说道:“好!不管前路如何艰难险阻,我们都必须凯旋而归,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太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抬手轻轻摆了摆,开口说道:“益合,别忙活手头这些事啦。
说起来,我们兄弟二人确实已经太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坐在一起喝顿酒了。
你也知道,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风环,这一去山高水远,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今晚可得抽出空来,我在东宫设宴,你无论如何都要来陪我喝上几杯。
我还邀请了许多平日里相熟的好友,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为我践行。”
孟皓清听闻,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趣事,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对了,殿下,您还记得在梁州的时候,咱们二人打赌的事儿吗?
当时可是有言在先,殿下输了,可别忘了那坛珍藏许久的好酒,如今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太子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怔,随后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突然涌起的尴尬,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苦笑着说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还记着呢。我还以为你早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孟皓清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过,笑着挑了挑眉,不依不饶地说道:“殿下可别想耍赖。自梁州的事情结束之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接连不断,忙得我晕头转向,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跟殿下讨要那坛酒。殿下该不会真以为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吧?”
太子看着孟皓清那副认真的模样,知道躲不过去,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行啦行啦,我还能赖你这一坛酒不成?给你就是了,保管是让你满意的佳酿。”
申时。
孟府。
孟皓清独自置身于这静谧的空间,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来回游走,笔尖摩挲纸张,发出沙沙轻响,他正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过劳累,奔波于城中各处,忙得脚不沾地。
而舒玉婉的不辞而别,更是像一根刺,悄然扎进他的心里,让他时不时泛起一阵酸涩与难受。
他时不时地轻咳两声,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无人能为他递上一杯热茶,舒缓这疲惫的身躯。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