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情绪，除了一开始她会有恨意和不解，到之后就完全对他无感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他。

应昭一点点地走了过去，也看到了那人夹杂在黑发中的不少干枯白发，更看到了那人身穿一身蓝白病号服却整个人都瘦到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显得病号服都空荡荡的背影。

“姚小姐？今天怎么比以往来的早了些，我还想再在外面待一会。”

浮游有些疑惑为什么今天的姚小姐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他有些费力地靠着枯瘦的双手将轮椅转了个身，然后一瞬间就呆在了原地。

应昭面容无比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恨也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在看他。

浮游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双眼通红，嘴唇被他咬得都泛出了血，过了好一会，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声音，“师父。”

应昭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浮游见她不理，竟然直接从轮椅上跌落下来，然后就这么爬着想要靠近应昭，即使四肢无力，可他还是想要离她近一点。

他完全没有想到能再见到应昭一面，尽管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好多年。

应昭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条狗一样爬向自己，然后想要抱住自己的腿最终依然没有这么做。

应昭根本没有蹲下来的意思，只是指尖掐出一道精神力死死地箍住了浮游的脖颈，看着他一点点地失去空气，双脸涨得通红直到发紫，诡异的是这人竟然还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应昭猛地撤回了那丝精神力，眼中划过了一丝明显的嫌恶，“你不怕死？”

疯狂咳嗽的浮游摇了摇头，艰难道，“能死在师父的手里是游的荣幸，也是游欠师父的。”

这话一说，应昭被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别喊我师父，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