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我室友们和她们对象常打卡的地方。"
方挚敏马尾辫一甩,耳垂上的碎钻耳钉在阳光下闪了闪,"她们总说我该带对象来转转,今天咱们就挨家尝过去!"话音未落就拽着人往停车场跑。
翌日天光未亮,方家宅院已人声鼎沸。
原本病危的方老爷子不仅面色红润地坐在主位,甚至中气十足地和老战友掰手腕。
当陈廷宇背着双肩包跨进客厅时,三十多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活像误入花果山的游客被猴群围观。
"这就是小陈吧?快坐快坐!"
三位烫着同款羊毛卷的大婶把他按进红木圈椅,浓郁的香水味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小伙子天庭饱.满,鼻梁也高,以后肯定不秃顶!"
"老家是南边还是北边?家里几口人?现在做什么工作?"
陈廷宇后背直冒冷汗,正盘算着尿遁的借口,忽然瞥见方挚敏提着裙摆从旋转楼梯款款而下。
月白色旗袍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线,鬓角碎发用珍珠发夹别着,眼尾还点了颗若隐若现的泪痣。
"擦擦汗。"
她将绣着玉兰的真丝手帕塞进他手心,指尖若有似无拂过他腕骨,"昨晚我爸说
"
话到一半突然抿住红唇,耳尖泛起薄红。两人交.缠的视线里,落地窗外劳斯莱斯幻影正碾过满地鞭炮碎屑。
"敏敏!"
突兀的男声刺破旖旎氛围。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捧着红丝绒礼盒闯进来,袖扣上的钻石晃得人眼花,"听说爷爷康复,我特意从苏黎世飞回来的。"
方挚敏瞬间敛了笑意,下颌线绷出锋利的弧度。
那份拒人千里的冷傲,与方才垂眸浅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人径直走向方挚敏,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陈廷宇。
“我爷爷过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否帮忙,并不重要。”
方挚敏平静地回应。
“咳咳!”
“这个……是我的错。”
“这么多年来在国外,我和挚敏妹妹之间疏远了不少。”
孟不凡握着香槟杯的手指突然收紧,水晶杯脚在灯光下折射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