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境内，某处。

董成满脸疲惫的从一名锦衣卫身上拔出自己的血痕陌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巨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暂时还不能放松，必须赶紧走。”董成看着面前横七竖八的尸体说道。

接着，董成便提起血痕陌刀，简单的擦拭干净后，继续对着金云关大营的方向出发了。

“董将军，你这样走多久才能走到我族的领地呢？”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

董成毫不犹豫转身，对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狠狠的劈下一刀。伴随着血痕陌刀带起的风声，董成连忙向后退去。

“何必如此？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声音再次响起，董成这才注意到，声音了来源是自己身上的包袱。

董成眯着眼睛，解下包袱后看向自己从张之磬手里抢来的包裹。

缓缓的解开那破旧袈裟，里面怪异的钵盂散发出青绿色的光芒。一个血肉和羽毛组成的鸟首从钵盂里面看着他。

“凫鸪？”董成看着鸟首轻声呢喃道。

“不是凫鸪，再猜猜。”鸟首的眼睛里露出笑意，好似一个人类在看着董成。

“……赞普…大人…”董成思考片刻，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声音他听到过，就在五年前他安葬了妻儿后回金云关的路上。

鸟首颤抖了起来，似乎是在笑，又像是在挣扎。良久，终于重新稳定了下来，再一次开口道：

“真是的，被叛徒镇压的蠢物就该安分点，居然还想反抗？哦…不好意思，咱们刚才说到哪了？”鸟首彻底稳定了下来，对着董成说道。

董成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鸟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鸟首接着说道：“看我这记性，你似乎弄砸了那个任务吧？”

董成点了点头，没有辩解。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弄砸了就弄砸了。把这个钵盂带回来，记得用袈裟裹着，要不然你恐怕困不住它，之前给你的承诺依然算数。”鸟首似乎并不在意，对着董成说道。

董成更加沉默了，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京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