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郎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满脸不满地抱怨道:“我说侯总,您爱女心切的心情我理解,可您也不能拿我当祭品啊,您以为这是插拔电视开关呢,想怎样就怎样呀?您有想过我没有,我这身子骨哪受得了这么折腾呀?文叔,您倒是说句话啊。”说着,姜玉郎一脸委屈地看向文叔,眼神里透着不情愿。
眼瞅着就到了这关键的“结账”阶段了,文叔先是咳嗽了两声,不动声色地对姜玉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着急,随后便赶忙安慰侯总道:“不瞒侯总,这姜玉郎是我刚收的关门弟子,倒不是我舍不得他再遭这份罪,而是您的这个要求实在是难以做到啊。所谓阴阳不同路,这断舍离可得及时呀,就刚才那短暂的团聚,其实都已经是道破天机了呀。还是那句话,您父女二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我劝您呀,就放过自己,也放过您女儿吧,让她真的能走得安心些。而且这上身之事,当日是万万不可重复的,否则对身体的伤害可大着呢,您也不想让我张某人失去这唯一的关门弟子吧。”
侯总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平日里在商场上那也是雷厉风行冷静果断的,可唯独这亲情的事儿,总是让他一次次地失去理智。
不过这会儿,他听了文叔的一番话后,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心里琢磨着大师的话确实是有理有据的,便强忍着悲痛,冷静地说道:“大师您说的对,您今天所行之善事,对我侯保义来说,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忙啊。您说吧,我应该怎样报答您呢,还有您说您会送倩倩安心去那该去的地方,这事儿就拜托您了,您一并说个数儿吧!”
说完,侯总的目光又落在了姜玉郎身上,可能是睹人思人的缘故吧,他看着姜玉郎,越看越觉得顺眼,仿佛从姜玉郎身上还能看到女儿的影子,心中满是不舍呀,那眼神里的眷恋怎么都藏不住。
文叔见这火候差不多到了,这可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环节,便故作推辞地说道:“什么数儿不数儿的,侯总,这化解阴阳本就是贫道分内之事,万事皆缘分,一切随缘吧!”
姜玉郎多机灵呀,立马附和着说道:“文叔说的对,一切随缘,我看就三万缘(元)吧!”07年的三万元还是有点分量的。
姜玉郎心里想着,毕竟是上了自己的身,而且最后还得跟文叔分一分,自己这也不算狮子大开口。
文叔一听,赶忙说道:“玉郎!不得胡言!”随后又对着侯总满脸歉意地说道;“侯总,我这徒弟本就是个做买卖的,您且当他是心直口快,不必在意呀。他说的可不算数的。”
其实呀,文叔心里对这数字还是颇为满意的,以往他自己办事的时候,毕竟是修道之人,心中有佛,看着苦主刚刚经历了悲欢离合,哪好意思主动去提钱的事儿呀,都是人家给多少就拿多少,即便有时候心里觉得给得少了,也不会再回去找人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