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知府挪用资金的铁证。
王知府看到账簿上的记录,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肥胖的身躯也开始微微颤抖。
他支支吾吾,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诗雅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得他体无完肤。
“这些账目,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你挪用的每一笔银两。”林诗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她轻轻合上账簿,动作虽轻,却如千斤巨石,重重地压在王知府的心头,“念在你初犯,这次便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王知府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连忙点头哈腰,连声道:“不敢,不敢,下官再也不敢了。”他的声音颤抖,再也不敢提及变卖材料的事情。
林诗雅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转头望向远处的河流,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她心中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她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她无意间摸到腰间那枚玉佩,玉佩上的祥云纹路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她摩挲着玉佩的边缘,嘴角微微扬起,喃喃道:“他,又在做什么呢?”
林诗雅望着远方奔腾的河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想起那个微服出访的北燕皇帝慕容复,他睿智的眼神和温和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
她知道,此刻的他,定然也在为国家的其他事务操劳,肩负着同样的责任和担当。
指尖摩挲着玉佩的纹路,细密的触感传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嘴角轻轻扬起,思绪也随之飘向了远方。
忙碌了一天,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远处,归鸟在空中盘旋,鸣叫声清脆悦耳。
工匠们收拾着工具,劳累了一天,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林诗雅站在堤坝上,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带来一丝清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新生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律动,心头的疲惫也消散了几分。
她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声响,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大人,”陈工头快步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凝重,他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急切,“小的刚才听到一些工匠说,下游的河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好像有地方塌陷了。”
林诗雅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她立刻收起心中思绪,转身看向陈工头,“塌陷?具体什么情况?”
陈工头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担忧,“具体情况小的也不清楚,他们也是道听途说,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大人,要不我们派人去看看?”
林诗雅神情严肃,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身看向远处的河道,夕阳映照下的河面,波光粼粼,仿佛一条巨大的绸带蜿蜒而去。
她心里清楚,水利工程关系重大,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确保万无一失。
她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陈工头,你立刻组织人手,带上工具,我们这就去河道看看。”
陈工头听了,连忙应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安排!”他连忙转身,快步跑向工匠们,声音洪亮而急促,“大家都别收拾了,有紧急情况,立刻集合!”
工匠们听到陈工头的话,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却迅速集合起来,等待着林诗雅的指示。
林诗雅环顾四周,
“出发!”她丢下一句话,便率先朝着下游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