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周痴和方青两人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周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远远地望向那棵大树,只见石文山和石玉娇依旧狼狈地挂在树上,如同两只被困住的丧家之犬,

他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瞧瞧那两个人,昨晚可真是‘享受’得很呐。”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方青双手抱胸,神色冷峻,目光淡淡地扫过树上的两人,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全看老天爷给不给机会,这就叫造化弄人。”

他微微皱眉,对这两人的遭遇并无任何同情。

这一对兄妹,就算杀了他们,也是应该的。

方寒只是修理修理这对兄妹,那已经是仁慈了。

“他们死不了。”

方寒摇了摇头,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石文山身上的穴道是瑶琴点的,以他的功力,约莫三天之后,便能自行冲开穴道。所以,他们也就只能在那树上挂个三天罢了。”

“哈哈!”

周痴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拍手大笑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可不就是咎由自取嘛!”

那爽朗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草丛中的飞鸟。

树上的石文山和石玉娇,此刻虽然身体被束缚,动弹不得,可耳朵却异常灵敏。

他们将方寒等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方寒说自己三天后才能脱困,石文山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而石玉娇,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贝齿紧咬下唇,心中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

虽说此时已是白天,阳光洒在身上,气温逐渐升高,可他们的内心却仿佛坠入了冰窖,寒意彻骨,满心的恐惧与不甘在胸腔中翻涌。

方寒等人则若无其事地聚在一起,拿出备好的干粮,简单地吃了几口,便收拾行囊,翻身上马。

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起,几人骑着骏马,向着落日草原的其他地方疾驰而去,准备继续他们的游玩之旅,欢声笑语在草原上空飘荡,渐渐远去。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让人感觉转瞬即逝。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便匆匆流逝。

方寒带着方青、方映雪和周痴,结束了这次草原之行,踏上了返回雁鸣城的路途。

他们骑着马,一路有说有笑,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道淡淡的烟雾。

正如方寒所预料的那般,就在这个时候,石文山体内的真气疯狂运转,经过三天的积蓄,终于成功冲开了被封锁的穴道。

若是换做一般人,在树上冻了整整三天,又饿了三天,早就虚弱得奄奄一息,甚至丢了性命。

可石文山毕竟有着深厚的功力,虽然这三天受尽了折磨,身体疲惫不堪,但也只是觉得遭了大罪,性命并无大碍。

方寒当初并未使用特殊的绳索捆绑石文山,此刻石文山穴道一解,立刻运转周身真气,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绳索应声而断,他整个人从树上坠落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紧接着,石文山抬手一挥,一道真气射向还挂在树上的石玉娇,解开了她的穴道,石玉娇也随之得救。

“方寒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他竟敢得罪我,我现在就要杀到雁鸣城去,把他抓来当我的炉鼎,我要彻底榨干他!”

石玉娇一落地,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颐指气使,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何时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这一次,被方寒吊在树上整整三天,所受的折磨与屈辱,她刻骨铭心,在心底暗暗发誓,只有将方寒碎尸万段,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妹妹,此刻贸然前往雁鸣城复仇,于我们而言,实在太过凶险。想想看,我们手下那帮人,整整三天了,都不见踪影,也没来救我们,极有可能是真的全部惨遭杀害。”

石文山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在这三天被困树上的煎熬时光里,他已然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分析当前的局势。

“我起初以为,那个身材高挑、冷若冰霜的美女是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实力与我不相上下。但经过这几天的琢磨,现在想来,这个方寒,才是这五人里真正的领头人物。依我看,他极有可能已是高阶武宗。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贸然杀到雁鸣城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石文山缓缓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与不甘。

他虽平日里行事风流,喜好美色,像个登徒子一般,但绝非愚笨之人。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与方寒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实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