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射渊刚醒过来,圣安澜本还想着要如何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又如何去安抚他的情绪。
没想到他直接就是轻飘飘一句,“可以先回去了。”
圣安澜瞬间火冒三丈,她是用来擦嘴的纸巾吗?
用完,就丢。
想到这,她嘴里也没什么好话:“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是觉得自己好了,用不着我了,就让我滚了,是吗?”
仆射渊闻言皱了皱眉,“我......没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那你刚刚说那话是想干什么?”
仆射渊眼睛动了动,落向了她身上披的蓝袍,随后又垂了垂眼,“我只是怕公主不好受。”
圣安澜听言,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我不好受了,刚刚干什么去了?”
圣安澜是在气头上说的这个话,因此说的时候并没有想什么。
等说完后,她才反应了过来,她这真是什么话都说出了口。
仆射渊听到这话,也有些反应了过来。
他目光又往圣安澜身上看了看,发现虽然她大部分身子都被蓝色衣袍遮盖住,但少部分的地方还是露了出来。
除了白皙的肌肤,还有一些碎布条。
显然,正常的衣服是不会变成这样的。
除非有人暴力撕开了它。
他刚刚只留意到她身上披的蓝色衣袍是晏谨,却没有注意到她身上受的伤。
晏谨那人,他虽然很久没和他待在一起了,但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他的。
他这人一向古板又正经,把圣安澜身上的衣服撕扯成碎片这种事情,他应该是做不出来。
他做不出来,那能做的......似乎只有他了。
他脸上微微一红。
不用对方开口,他大致猜出了,这已经是自己弄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刚刚说那样的话,实在是太混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