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如启程时那样,停在荒凉偏僻的地界。
灵均二人跟在刘敦之身后下来,三人站定。
“多亏二位小友,这是一点谢礼,替我将云舟上下管束得如此好。”
俩人不爱推辞,好处哪有不拿的道理,大大方方收下。
“那某便在此谢过,不多相送,祝二位小友仙运涛涛,步步高升,尽得天眷,财源滚滚!”
“我俩也祝真人次次逢凶化吉,早登大道,飞升上界,到时我俩寻到真人门下,可别嫌弃,装不认识啊!”
说完,三人一齐笑起来。
可谓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刘敦之目送二人相伴远去,唇边复杂笑意。
唉,终究是老了,自己那时也是如此意气昂扬么?
年少时,是和谁相伴闯荡来着?
许多年未见了,不知年少好友近况如何,还在世否?
灵石是赚不完的,这次回去,便先将手头事情放一放,拜会老友吧。
刘敦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登上云舟,浑厚声线,蕴藏着岁月厚重,听之教人感慨。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吟诵声彻天遍地,所有人都转回目光,历经世事的修者更是驻足沉默良久,眼泛泪光,抬头不叫眼泪落下,一声轻叹,回头继续走那人生路。
“刘真人诗吟得倒是不错,想不到草莽外表下,竟是一颗诗心。”
灵均饶有趣味的声音响起,眉梢飞舞。
“嗯,声音浑厚,好听。我爹也爱吟诗,我娘常说他——胸无三点墨,唯爱吟酸诗,矫柔做派。”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