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老头不敢真拦,谁他都得罪不起,只能跟着四人进去。
路上,程忌点了一堆酒水、点心和菜肴。
瓦子不营业,食材就没预备,这突然之间要这么多东西,马脸老者正发愁。
走在最后的蓝衣公子喝道:“愣着做什么,快安排人去做啊,一会饿着我们,你可担待不起。”
说完,拿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对方手里。
马脸老者一看银票,顿时两眼放光,脸上笑开了花。
程忌点的东西根本花不了这么多!剩下的可不就归他了。
“那您几位先去天字雅间稍坐,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管事原本想着,路上要是能碰到人,就让对方先去招待一下。
可瓦子休息,伙计要么睡觉要么出去玩了,他一直走到厨房都没碰上人。
待他摇响厨房的铜铃,才有两名厨娘和杂役赶过来。
而此时的程忌,已经跑到了桑家瓦子的主楼前。
几人混迹瓦子多年,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
桑家瓦子接待贵客,都是在东边的瑞祥厅。
此时的厅内,桑大娘子素手执盏,茶汤倒映着菱花窗棂的光斑,看着地上出现一道身长玉立的倒影,她才缓缓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又同时转开目光看向他处。
林知夏是心虚,她和兄长长得再像,内里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对方和兄长具体到哪一步,她又不知道!
伙计将林知夏带到后,就离开了,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桑大娘子久久没有开口。
林知夏只得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试图打破尴尬。
“我去过孔宅,先生他不愿见我。”
桑大娘子眼里闪过一抹讥诮:“你做出那样的事,爷爷为何还要见你!”
“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林知夏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愤怒一点,“我从未做对先生不敬,也未做过有损他声誉的事!”
她站了起来,盯着桑大娘子。
来啊!快来批判我!大声地斥责我做了哪些荒唐事!
桑大娘子冷笑一声,从小的家教告诉她,即使再生气,也不能像市井妇人那般泼妇骂街。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演戏,当初爷爷为了你的事,求了多少人,可结果呢!哼!”
结果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