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走到那最先动手的什么骨什么魔面前,这疤脸汉子脸上又多了几道疤,想来以后行走江湖又能多几分威势。
陈业感慨自己真是天大的好人,活该有好报。
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将又醉又晕的疤脸拍醒了,但他依旧是桀骜不驯的样子。
即使满脸血污,但他还是咬牙切齿地说:“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皱一下眉头,算老子是孬种!”
陈业笑道:“你这欺压良善的狗东西还挺有荣誉感。”
疤脸汉子不屑道:“呸,世间肉弱强食便是如此,狼吃肉狗吃屎,没本事的人命该如此。”
“又是不做人去做禽兽那一套。”陈业摇了摇头,反驳道:“野兽弱肉强食只因吃不饱,求的是存活。尔等吃饱穿暖,欺辱别人只是纯粹的暴虐,野狗若是吃饱了都不会随便咬人,你当真是狗都不如的东西。”
陈业一直反感这种所谓弱肉强食的说法。刀耕火种本就是为了养活更多的人而琢磨出来的,是人凌驾于禽兽之上的伟大之处。
若是圣贤皆为禽兽,为何要开天辟地,何必捏土造人?
前人好不容易走出蛮荒,总有人要回到原始野蛮的过去,还以此为荣。
人相食,本应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该被称颂,更不应该以此为傲。
不过陈业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直入主题问道:“你们那个江公子在哪?强征童男童女之事是否与他有关?”
疤脸汉子冷哼一声。
“让我出卖公子,你想都别想,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陈业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轻易开口,不过他也有办法。
从储物袋里拿出《地藏本愿经》,陈业喃喃自语:“本来还想先学定身咒,非要逼我先学刑讯逼供。”
经书中记载拘、锁、问、刑四门秘术,陈业本想先学锁字诀,现在只能将刑字诀拿出来临阵磨枪了。
“让我看看,如此这般……哦,还挺难的。”
疤脸汉子不知道陈业在做什么,但他被不可见的怨魂抓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陈业拆掉一张桌子,将那些木头在他周身摆成诡异的形状。
陈业走了几圈,指尖在这些木头中不断划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画地为牢,折木成枷,以尔罪孽,不得超生……”
陈业念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得让那疤脸汉子脸上的血都干了,还以为陈业在故弄玄虚。
终于,陈业指尖离开了那些杂乱的木头,点在了疤脸汉子的胸膛。
这一指点得很轻,却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青色的印记。